柳泉:?!
糟糕, 室长大人的耻度完全没有下限, 肿么破?!
再不强行采用暴力将其放倒的话, 她怀疑自己会在疼死之前就因为羞窘过度而爆血管了。
她想也不想地抬起右手, 食指点在室长大人的胸口上。
“昏昏倒——”
昏迷咒的咒语还没有说完, 青之王就闪电般作出了反应。
他蓦地俯下身来,不容分说地强硬堵住她的嘴唇,舌头直接叩开了她的牙关, 把她打算说出的咒语以及因为他的移动而发出的痛哼都一道堵了回去。
“暂时, 忍耐一下吧, 信雅。”在亲吻的间隙,他用一种低沉而有磁性的沙哑声音劝诱似的安抚着她。
“向我证明我还活着——”
“向我证明你还在这里……而且,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你也不会消失……”
“没有掉剑的危险,也不用担心你会离去……”
他微微低下头,在她耳畔低喃着,右手轻轻抚摸着她发热的面颊;他悬宕在她上方的身体紧绷、充满张力,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汗。
“信雅,让我看看,这短暂的人生得以意外延续的证明——”
“因为——在大家都已经绝望了的时候,我还是努力地活了下来……”
柳泉:!!!
宗像礼司在她耳边低喃的最后一句话,终于击溃了她理智的防线。
那是,上一次在青部活动室里最终分别之前,他曾经在她耳边低声说出的话吧。
眼泪涌出了眼眶。而这一次并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
是的,现在这具拥抱着她的血肉之躯,是温暖的吧?是鲜活的吧?是心脏在沉稳有力地跳动着的吧?不再需要担心着身上爆起的青色火花,甚至不敢转过头来碰一下她的嘴唇,生怕这么一个小小的、亲密的动作就会引发精神力的溃堤,导致什么不可收拾、毁天灭地的后果——
……是的,在冥冥之中,我们是约定好了的吧?即使是在大家都已经绝望了的时候,也要努力地活下来——我也是,你也是。
她慢慢抬起双臂,环绕过他的肩颈,抱住他的脖子,轻声说道:
“……好孩子。”
宗像礼司为之一震,动作也倏然停顿了下来。
但是片刻之后,他缓慢地勾起唇角,嘴唇移动到她流泪的眼角,轻轻碰了一下。
“是吗?……我觉得好孩子理应获得一点奖赏。是不是?”
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中交会。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取掉了他那副本体细框眼镜之后,他那双显得更加狭长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仿佛是想要把此刻的她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而她眨了眨眼睛,任凭一颗大大的泪珠滑下眼角、沿着发鬓落到枕头上。然后,她微笑了起来。
“是的。礼司君,我觉得,现在你可以来领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