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长大人闻言却微微顿了一下,视线向下落到自己佩剑的剑鞘上,露出了一个类似苦笑的表情。

“那一战可真够瞧的啊, ”他低声评价了一句, “没有事先预料到已经消失多年的灰王会重新现身、还跟绿之王成为了同伙, 导致石板被夺去,这是我的责任。”

柳泉猛地抬起头来盯着他的脸,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之色。

“你在说什么?这当然不能算是你的责任。”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口吻,理所当然似的说道。

“没人拿到的情报,自己就一定要拿到;没人做得到的事情,自己也一定要做到……这就是你的风格吧,礼司君。”

当宗像礼司以为柳泉作为一位感性值比理性值更高的女性,要出于感情用事的基础、用逻辑混乱的话任性地安慰他“那些都是大坏人所以一时的得失没什么好在意的你最后赢了就好”的时候,他却听到她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轻咳一声,并不发表什么意见,静等着她的下文。

柳泉的手握在门柄上,深吸了一口气。

“可是这个世界,可不会让你这么如意呢。”

宗像礼司:“……哦?”

他听上去似乎被这句负能量满满的话引起了某种兴味。

柳泉继续说道:“即使是最强的王者,也有不如意的地方。理事长大人当年想要说服小白君……呃,白银之王——和他一道守护和利用石板,结果白银之王并没有听他的,而且一逃就是几十年……对吧。”

宗像礼司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理事长大人……黄金之王再强大,也敌不过时间的侵袭。到了毫无办法的时候,也只能放手。那样的人都是如此,你偶尔输个一两次又有什么关系?”

宗像礼司哦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奇异的笑意。

“谬论。”他说。

“我讨厌不如意的事情,我讨厌失败。”他居然用一种安安静静的语气开始说起这么任性得不像他的话来了。

“我讨厌难以控制、难以预料的事情。所以看到周防和他的赤部,我就头痛。虽然也因此会异常精神地振作起来去应对他们惹出的事态,但有时候也经常会想‘他们干嘛不老实一点让人节省些宝贵的时间好去处理更重要的事务呢’之类的事。”

柳泉:……喵?!这是……久违地在向她树洞吗伟大的室长S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