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无奈地笑了笑, “事实上, 一直到了夜间我们……呃, 新选组还无法确定过激派浪士的集会地点, 到底是在池田屋附近还是四国屋附近啊。而且, 大家的推测和事实相去甚远, 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都觉得四国屋是更有可能的地点,也因此土方先生带走了更多的人手——”
“哦哦,”鲶尾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真是惊险啊!那么您当时在哪一队之中?”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 整个房间内有一瞬的寂静。
一期一振率先喝止自己的弟弟。“鲶尾!这样对主人未曾主动提及的过去的事情追根究底, 也太失礼了!”
女审神者也愣了一下,似乎很意外听到这么直率的问题。不过她很快就笑了起来,仿佛对这种单纯的好奇并不介意似的。
“……是在去往四国屋的那一队里啊。”她叹息了一声,脸上一瞬间浮现出了极为怀念的表情。
这一段往事是即使当初曾经到过那个时代的三日月宗近与和泉守兼定也未曾参与过的,所以此刻坐在房间一隅喝茶的三日月宗近也面容微动,放下了茶杯。
不过,女审神者的注意力却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确切地说,她的注意力仿佛不在屋内的任何一人身上。
她微微昂起了头,目光越过半敞的窗,仿佛飘往窗外已经染满暮色的橙红色天际;她唇角的笑意随着她的回忆而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真切的微笑。
“所以啊,并没有威风凛凛地喊着那句‘御用检查是也!’然后冲进池田屋的英勇表现呢。”她开玩笑似的说着。
大概是联想到了新选组的刀剑们习惯难改,每次在池田屋地图出阵都要喊上一句的标准台词,大家都善意地微笑了起来——就连长曾弥虎彻也不由得有点尴尬似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笑了。
女审神者唇角的笑意也扩大了许多。
“……但是,最后,急匆匆地赶去,也冲上了池田屋的二楼。”她轻声说道。
“要是说起来……在那个晚上,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全心投入地奋战过。”
“虽然后来并不在会津藩的受赏名单之中……不过也收到了很好的谢礼。”
伴随着类似叹息的语尾,她的回忆结束在这里。
也许是因为并没有被审神者责怪、反而听到了回答,鲶尾显得更加兴高采烈了。而且,今晚的池田屋之役是新选组大放光芒的时刻,作为前成员的女审神者也不会因此而心情沉重的吧——怀着这样的猜想,他又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哦,那真是不错!都有什么样的谢礼呢?”
女审神者收回望着窗外天际的视线,瞥了一眼鲶尾那双熊熊燃烧着八卦和好奇心的眼睛,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