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真的,哪里出了问题了吧?!
柳泉一边想着,一边根据现状飞快地作出了应对。
她的脸色一垮,就像个跟随土方许久的脑残粉一样,脸色难看、神情焦虑地喊道:“但是!土方先生绝对不是那种会放弃自己的职责、独自逃命的人!这一定是出了什么误会……!”
大鸟圭介注视着她。他好像也并没有对她的强烈反驳动怒,而是耷拉下了眼睑,脸上流露出一种颓败之色,像是不打算和她再争论土方的信念或下落的问题似的。
“嘛……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吧。”他敷衍似的说道,“可他现在并不在这里。从早晨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看到他去了哪里……这就是现状。有这个力气和我争论,不如回去和那些新政府军继续战斗吧。”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深刻的疲惫与更深刻的平静,像是已经从某种程度上认命了;他好像也不再在意面前的这位对他来说面目有点陌生的年轻队士到底是不是真的新选组成员,就那么把视线重新转回了桌上那座巨大的沙盘之上。
沙盘上,代表新政府军的小旗几乎已经布满了各处要地。
然后,他异常平静地说道:“……你走吧。”
柳泉:“……诶?!”
大鸟圭介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这里,已经没有能够帮得上你的人了。”他头也不抬地说道,然后伸手拿起一面小旗,往前推了推。
柳泉认了出来,那面小旗代表的是新政府军。而大鸟圭介放下那面小旗的地点,正是弁天台场最外围的边缘地带。
虽然知道他这么摆放也并没有任何错误,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柳泉仍然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
“那面旗子……我们是不会让它摆在弁天台场上的。”她压低嗓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喉间因为翻涌着某种强抑的情绪,声线因而变得有丝低哑。
大鸟圭介的手微微一顿,仍然没有抬眼看向她。
或许认为事到如今,这不过是新选组那些曾经纵横京都街头、肆意妄为的“壬生狼”最后的一点狂妄之言吧。
然而,这也是事实。
直到被下令放下武器,向新政府军投降为止,守卫着弁天台场的新选组,一直没有停止过战斗。
一股强烈的感情猛然涌上胸口,梗在她的喉间,令她一瞬间呼吸不畅,几欲落泪了。
“即使失去了首领——”她慢慢说道。
“即使失去了同伴……”
“即使失去了生命,即使前方是一片失败的黑暗——”
她一字一顿,用尽全力说道。
“……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所建立起来的新选组,没有一刻丧失过信念。”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做了个深呼吸,左手五指慢慢收紧,握住腰间“一期一振”的刀柄。
“我会,证明给你看。”
大鸟圭介终于抬起头来了。他诧异地盯着面前这个死到临头还口吐狂言的小子,目光深处有一抹震惊之色。
输的是幕府,逃跑的是将军大人……
而不是新选组。
一直到了最后……近藤先生也好,土方先生也好,她所熟悉的、所不熟悉的那些同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