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审神者忽然低笑了两声,竟然径直向前方举步走去!
和泉守兼定:?!
“喂你去哪儿?!”他慌忙追在她身后,吼道。
女审神者脚步未停,头也不回地答道:“去弁天台场。”
和泉守兼定:!!!
“喂!你去那里干什么?!”他大感不妙,条件反射一般地想起了“一本木关门”这个糟糕的地名,以及土方先生在这一天里离开五棱郭前往弁天台场之后将会发生的糟糕事情——
“你不能去!”他脱口喊道,觉得自己的头顶都要冒烟了。
啊啊,怎么会有这种人?!刚刚还帅气地说着什么“放心吧兼桑我不会再暗堕了因为我已经好好地和土方先生道过别了”,转过头来就立刻要沿着那条危险的路线继续去危险的地方?!这哪儿是不会暗堕的表现啊?!假如这整件事情要是不加以阻止、就这么发展下去的话,难道不会沿着当年的脉络再度重演吗?!
这么一想,和泉守兼定就更加感到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疾步冲上去,顾不得旁边那几位刀剑付丧神投过来的异样(?)眼神,从女审神者的身后伸出手去,一下扳住她的肩头,强行阻止了她的脚步。
“不、不能再去弁天台场了!”他粗声粗气地说道,“你该做的事已经不是去和那里的新选组成员一起战斗,而是……”
他微妙地卡了一下壳,又很快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大声说道:“……而是完成时之政府交给你的任务!那个什么叛徒审神者还没有找到吧,你还有心情去沿着土方先生当年的道路再走一遍吗?!你刚刚是怎么保证的?……”
被他强行扳住肩膀、因而不得不半转过身来的女审神者,脸上却全是讶异之色。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要去沿着土方先生的道路再走一遍?”她讶异又好笑似的反问道,视线在和泉守兼定握住自己肩膀的那只大手上一掠而过,重新抬起头来,径直望进他那双蓝色的眼眸最深处。
“通往弁天台场的,难道就那么一条道路吗。”她叹了一口气。
“……而且,即使只有那么一条路,也没关系。我并不会去做什么。”
“我要去弁天台场,是因为我推断那里是现在的函馆最有可能产生异动的地方。不管神无凛音现在投靠了哪一种势力——新政府军也好、时间溯行军也好——他们要打什么主意的话,难道此刻的弁天台场不是最佳的选择吗?”
和泉守兼定:“……诶?”
他的大脑转动得稍微有一些慢,在女审神者一番话说完之后,他默了足足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她的意图是什么。
“所、所以……你要去那里坐等那个时之政府要捉拿的家伙自动出现?”他有点不可置信似的问道,“要是那个家伙只是为了逃命,所以现在正胆怯地躲在某个地方,不会出现在战场上呢?!”
他看到女审神者的目光闪了闪,然后她抿起嘴唇,唇角微微一撇,充分显示出了她对那位脱走的前同事的轻蔑之意。
“她脱走的地点,是会津城外。”她好笑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