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充斥着这样的沉痛】

“……不行。”在一片因为悲痛而心脏紧缩、呼吸困难所造成的茫然与空白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回答道。

“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礼司君,不能来到我这里。”

那首歌是怎么唱的呢?

【也好

这种事我自己心里其实也清楚

即使想拜托圣诞老人也没有办法了吧】

“和时间无关……和感情也无关。单纯只是因为……那个世界,是建立在礼司君存在的基础上的。”

宗像礼司脸上那丝淡淡的、仿佛仍然自信而强大、成竹在胸的笑意消失了。

仿佛已经完全豁出去了一般,将一切后果都置之度外;柳泉不顾一切地继续说道:“明白了吗?……和礼司君是不是‘王权者’,或者取代了御前大人位置这种事完全无关。虽然并不是石板的发现者、也并不是什么御前或者总理大臣……但是,那个世界,全部都系于礼司君一人。”

她顿了一下,艰难地说出了接下去的台词。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和礼司君相遇的。”

那首歌里唱道:

【不知道是哪里响起钟声

脑海里浮现出了平时不会说出的话

连寒冷都会让人感觉愉快

啊咧?为什么呢?那是恋爱了吧】

“这一点,是我来到这里之后才明白的事情。……正是因为礼司君是这样重要的人物,当初的我才必须服从你的一切命令。”

很奇怪地,说到这里的时候,竟然连眼泪或是那种欲哭的冲动都慢慢消失了。也许是怀着一种清爽的败北感以及彻底绝望之后的释然感,她坦率地直视着屏幕里的他,说道:

“当初的弑王,也并没有多么高尚的动机……纯粹只是为了求生。因为无色之王要篡夺我的身体,他不死的话,死的就只有我——”

虽然此刻她置身于辉煌华丽的、现代化的摩天大楼中,她却恍若又回到了那一天,静静躺在箱馆的大地上,通往弁天台场的树林里,子弹打穿的下腹部汩汩涌出鲜血、生命力都随之一同流失的时刻。

那个时候,她浑身发冷,目光茫然,向上望着被树冠分割得十分零碎的天空,脑海里想起的,却是宗像礼司的面容和声音。

他让她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地活下来,因为这是她的美德。

“明白了吗?……我辜负了你的期待,也并不像你想像中的那么好……”

她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慢慢地说道。

那首歌的歌词里说:

【那时候仅仅只是遇见你而已

就让我一次次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