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后传来一阵不同声音的各种诅咒和叫嚷，显然大家对校长室里正在发生的事抱有十足的好奇心，不甘这样被打断看戏的进程；但是斯内普无视那些作古很久的老校长们，他瞪着邓布利多的画像，直截了当地说道：“真相。我要全部的真相。一切。现在，马上就告诉我！”

邓布利多忧愁地盯着他，不放心似的追问了一句：“……Everything？”

斯内普缓缓地向前倾身，双手撑在校长办公桌上，紧盯着画框里的前任校长，拖长了声音，从齿缝间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说道：“Everything。”

第977章 【回归篇之五】 62

后来——那一天之后, 以及再往后在徒劳努力之中虚度过去的很多天里——邓布利多也的确是告诉了斯内普很多事情。

包括他与那个莉莉之间的约定和交换条件, 包括他与那个莉莉是为何要创造出一个名为“碧歌妮娅 柯伦邦”的虚构人物的——

甚至包括一些细枝末节。比如邓布利多告诉他，在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为什么那个莉莉会选择进入魔法部。

因为她告诉邓布利多说她要去做傲罗，就像真正的莉莉那样决定为正义而孤身奋斗。

啊, 不, 她怎么会像是真正的莉莉。假如他梦里所展现的那个疯狂的故事才是事实理应呈现的真相的话——那么一直到了最后，那个自大狂詹姆斯 波特都理应跟在她身边，在她死的前一刻为了保护她和他们的儿子——那个哈利波特——而死去。

可是碧歌妮娅不是。她没有像真正的莉莉一样选择詹姆斯 波特，也没有像真正的莉莉一样疏远他——

而且真正的莉莉并不像她一样是在孤身奋斗。

现在想起来，即使没有表明自己作为真莉莉的身份, 柏丽尔身旁仍然有丈夫, 有儿子，有朋友——然而那个后来者, 那个其实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名的莉莉, 无论遇上了什么样的艰难和波折, 都只能自己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