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请喝茶~”她笑眯眯地说道,将托盘中的两杯茶分别放在宗像礼司和威兹曼先生的面前。
威兹曼先生几乎是立刻就叫住了她。
“柳泉君,可以稍微留在这里一下吗?……有点事,必须和你说。”
柳泉信雅好像显得有点惊讶,她来回看了看宗像礼司和威兹曼先生脸上的表情,然后放下托盘,端正坐好。
“……希望是不需要太长时间就能说清楚的事啊,”她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因为我不擅长正坐……可坚持不了太久就会摔倒啊。”
威兹曼先生笑了笑。宗像礼司却没有笑。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长着一张可靠的青年面容的白银之王用这么过分郑重的态度特意叫住她才能说出的事情,他总觉得不可能太简单。
威兹曼先生温和地笑道:“那我们最好现在就开始说。”
柳泉信雅点了点头,而威兹曼先生果然一秒钟都没有浪费,径直开腔道:
“和这位……呃,宗像君,谈起送他回去的话题时必须有你在场,是因为……目前,大概,也许只有你有这样的能力,柳泉君。”
宗像礼司:?!
柳泉信雅也好像十分震惊。她那双漂亮的黑眼睛瞪得圆圆的,用手指不可置信似的指了指自己,问道:“你说的,真的是我吗?小白君?”
迎视着他们的两双因为不敢相信而睁大的眼睛,白银之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抓了抓头发,讪笑道:“哎呀……这个……好像……就是这样啊……”
再度肯定了一遍这个震撼的推论之后,他好像也没那么尴尬了,慢慢地思考了一下,解释道:“在德累斯顿石板被毁的现在,你就是这个世界上现存的超能力最强的‘权外者’,柳泉君。”
“客观地说,即使我们身为‘王权者’,但‘王权者’现在只不过是一种旧称号而已了。你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
他思考了一下,抬起视线直视着柳泉信雅。那双淡色的眼瞳一扫刚才的温和气场,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的眼眸深处,像是要透过那里看到她的灵魂最深处去一般。
“甚至可以说,你的力量的来源,并不是德累斯顿石板……所以,你的超能力不会随着石板的毁灭而衰竭。”
宗像礼司:“……什么?!”
他简直太吃惊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反复体会什么叫做“震惊”与“错愕”这些情绪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威兹曼先生略显抱歉似的注视着柳泉信雅。
“……我本来打算永远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的,”他说,“但是,出现了不得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的特殊事态……”
宗像礼司明白,那种特殊事态,就是他。
“可是,为什么你会知道……?”他听到柳泉信雅并没有否认白银之王的话,而是喃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