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信雅:“……”

啊,真难得。

到了……最后的最后,他也终于能够……成功地让她哑口无言了吗?

不得不说这还挺有那么一点……成就感的?

悬浮电车或许是经过了一处轨道的连接处,车身轻轻摇晃了一下。

他们两人的肩头因而撞到了一起。

柳泉信雅:“……”

她好像慌忙坐直了身躯,喃喃地说了一声“抱歉”。

这种局促感,让宗像礼司的目光微微一闪。

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十分自然地转了个话题。

“……所以,为了消除这种紧张感,我们来说些和这种归还程序完全不相关的话题吧?”他说。

柳泉信雅:“哦……也好……是个好提议。”

她干巴巴地回应了一句之后,好像就在等着宗像礼司发言似的。

可是这一次轮到宗像礼司卡壳了。因为他仔细思考了一下,似乎能说的也极为有限。

与德累斯顿石板或七王体制相关的话题,甚至是今后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好像都已经说过了。

宗像礼司已经知道了,从客观角度来看,平安夜在御柱塔的作战不可能成功。因为他们这方只有他一个人足以应战,但是绿之氏族那一边除了绿王,还有灰王。

然而,就这样直接省去御柱塔的防御作战,进入最终奏效的“破坏德累斯顿石板”的作战?也不是他目前愿意选择的选项。

他一向认为石板应当被置于有效的管制之下,为国家和社会继续服务,而不是被简单地破坏掉。就这一点而言,在未和绿之王以及灰之王一战之前,就简单放弃防御、直接破坏石板,他觉得这都难以说服他自己。

所以,他还是决定回去之后,继续进行御柱塔的防御作战。只不过要调整一些细节,加固防线——至于这能够挡住绿之王或者灰之王多少呢,他也不知道。

他忽然发现她惊讶地发出“哦?!”的一声,才发觉自己刚才在思考中不知不觉地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他一时间居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补救才好。

因为这种示弱的说法,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在他口中的。假如连他也不相信己方会胜利的话——

但是,出乎意料地,她开口了。

“……说起来,我以前听过这么一件事。”

好像并不是打算替他圆场、也并不是打算安慰他什么,她用一种完全就像是讲故事一般的语气,说了起来。

“你知道新选组吧?在戊辰战争的后期,他们面临着巨大的困难,不得不一直向北撤退,每到一地的战斗,多数也只能面对失败的结局……”

宗像礼司:“哦……好像是的。”

他有点诧异。她这个时候选择讲古是要做什么呢?而且,为什么选择新选组这种话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