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是森鸥外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反正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被夏目老师给挠怕了。
当爪子勾进肉里的时候,他总是觉得自己以前曾经受过夏目老师猫猫拳的伤害,所以有点怂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对方知道。
这个理由倒是能让人接受,哪怕宗治并不相信森鸥外竟然会是个这么尊师重道的人,但还是轻轻放过了森鸥外。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虽然不一定要带点绿,不过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有必要的。
看着对方面色稍霁,森鸥外整个人又有点抖起来了。
“宗治君,你看?”他把刚刚遭受过夏目老师一爪的胳膊送到对方面前,满脸都写着“求安慰”。
如果是长相不够好看的人做这种动作,宗治会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对方。但是现在做出这个举动的是森鸥外,看着他还算有几分小帅的脸蛋,宗治虽然嫌弃,但是还是没忍心。
这个港黑首领也不容易啊,为了恰饭连脸都不要了。
他伸出手,往森鸥外的怀里摸了摸。
成年人的思想总是充满了各种有颜色的小废料。曾经在小巷里实现过一次生命大和谐的森鸥外一个不小心就想歪了。
虽然这里不是横滨,但是现在他们在的地方也是一条没人会注意的小巷。
难不成......
别问,问就是对方美味可口,哪怕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完全可以再不要脸一次。
就在森鸥外脸上的表情逐渐荡漾,试图做一些绝对会被和谐的事情时,宗治从他的怀里摸到了酒精棉。
森鸥外,一个行医执照被吊销了很久的地下医生,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点坚持。比如只要出门,他身上都会带点酒精棉。
“嘶......”
宗治一把把酒精棉按在了森鸥外的伤口上。
这下什么废料都消失了。
森鸥外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都被辜负了。他已经做好了不做人的准备,但是对方竟然完全没有陪他一起不做人的想法。
大概是森鸥外的眼神过于委屈,宗治难得心虚了那么一下。
“等回横滨再说。”
虽然回横滨就意味着加班到死,意味着本来就已经有点后退了的发际线可能撑不住地心引力的召唤,但是同时也意味着可以实现自己的一些脑内妄想。
知道这就意味着以后可以连续好几天不用爬窗台,可以光明正大的为所欲为,森鸥外表情一收,像是个正经人一样退了半步。
“宗治君,你看要不要再买张彩票?”
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得寸进尺了。不得寸进尺那还是人么?事关港黑的流动资金,森鸥外搞起钱来毫不含糊。
“别想了,没可能的,你在做梦。”要钱又要人,森鸥外你脸呢?
后半句话天知道宗治是忍的多努力才没说出口。
饶是如此,在走出小巷之后,宗治还是在便利店里给森鸥外买了张刮刮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