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因为喜欢啊,笨蛋善逸!”一入日向提着菜刀一副“再乱说话就杀了你”的恐怖表情,“你以为菜很便宜吗,还不是因为萝卜种得多?”
我妻善逸抱着脑袋期期艾艾地小声询问:“但是爷爷不是很有钱吗……”
“那是留着买徒弟的!”一入日向冷笑,“为了避免有孩子没钱买的情况发生,我们要省吃俭用。”
坐在一边的桑岛慈悟郎张了张嘴,我妻善逸觉得爷爷好像是想反驳“买徒弟”的说法,可身材矮小的老人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着头又喝了口茶。
连爷爷都不敢反驳师姐的话。
我妻善逸肃然起敬。
吃过早饭后桑岛慈悟郎接到了鎹鸦的消息,说是要出去一趟。狯岳的修炼并不需要师父担心,而最有可能偷奸耍滑的我妻善逸也会由一入日向盯着,于是桃山真正的主人便十分放心地离开了。
头一晚的不愉快还在继续,一入日向少见地没有要求我妻善逸练习,她将家务收拾好之后就独自上了山,找了片空地练习挥刀。
我妻善逸心说这是个偷懒的好机会,可身体却擅自动了起来。
他跟着坏脾气的师姐上山,藏在石头后面看她挥刀。
一入日向生着不输青楼花魁的脸,身手也不比一般男性弱,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刀在她手中竟挥出了莫名的气势,我妻善逸一时间看花了眼。
自己果然还是无法和师兄师姐相提并论的吧。他想。
弱小、怯懦又没有才能的自己到底要如何才能和那两个强大又耀眼的人相提并论呢?
一入日向挥了半天刀,我妻善逸也藏在石头后面看了她半天。
最后一入日向累了,直接走到我妻善逸藏身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她把刀扔给小师弟,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要练就好好练,不练就回去睡觉。”
若是以前,我妻善逸肯定会兴高采烈地回家睡觉,可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做。
如果真的回去了,师姐就再也不会正眼看他了。
他憋着一口气学着一入日向的模样照葫芦画瓢地挥刀。黑发少女撑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师弟,也不评价,仿佛只是在看一出无聊的戏剧。
“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她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跟我妻善逸搭话了,“我父亲是给人打柴的,一到开春收入就特别少。”
我妻善逸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值得僵着脖子继续挥刀。
“我们家在整个村子都是最穷的一户,我母亲还有旧疾没法干活。”一入日向也不介意对方有没有回应,自言自语似地继续说道,“从我记事开始附近就有人明里暗里找我麻烦……据说是因为我这张脸……说什么狐媚子勾引男人,挺难听的。
“等我母亲病死了我才知道是当年母亲怀着我的时候,村里有个鳏居的老混球看上了我母亲,趁父亲出去打柴想强迫我母亲,最后是母亲提着菜刀把人撵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