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头发的少年心安理得地向同伴表达着自己的意向。

“我已经尽全力了,所以——”

白色刀鞘的日轮刀从病房门口飞来,精准地打中了少年的额头。

“看样子我来得还挺是时候啊,善逸,你尽全力了什么?”

黑发赤瞳的少女一边笑着一边走病房,她的制服已经改好了,上身的领口开得有些低,下身还穿着勉强盖住膝盖的短裤,很显然,这是某位色鬼裁缝在综合了本人意见后弄出来的大手笔。

我妻善逸感觉自己脑子里有根弦断掉了。

“日向师姐?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说我又蠢又懒的师弟因为鬼的袭击受了很严重的伤,有人让我过来慰问一下。”一入日向走到病床前,将掉在床铺上的日轮刀捡起来挂回腰间,“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正常的病号服吗?”

“因为中毒所以手脚都变短了啦……”

“那还真是可怜呢,”少女笑眯眯地伸出手,隔着袖子,握着我妻善逸的手腕将之拎了起来,“但是这不是偷懒的理由吧?”

“痛痛痛痛痛——”黄色头发的少年眼泪狂飙着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嘶吼,“我可是伤患啊,师姐你不能这么对我——”

“都能做身体机能恢复训练了算哪门子的伤患啊。”一入日向“啧”了一声,最终还是放下了可怜的小师弟的手腕,“几年没见你嗓子倒是愈发好使了?”吵得人耳朵疼。

一旁的灶门炭治郎转过头看向这对师姐弟。

“啊……您是那天在主公门前的……”

少女这才转过头看向我妻善逸的两位同伴。嘴平伊之助气鼓鼓地趴在床上,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倒是灶门炭治郎下了地,站在病床边俨然一副正打算出门的样子。

“是你啊,”一入日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这才从记忆深处将眼前的少年翻出来,“带着鬼的新人……我记得你是叫灶门来的?”

“是的,我叫灶门炭治郎,”额头上带着伤的少年对前辈鞠了个躬,“那时候非常感谢您帮我和祢豆子说话。”

他指的应该是拿性命担保他妹妹不会吃人那件事吧。

“不,我没有帮你哦,”一入日向姿势懒散地坐在我妻善逸的病床上,趁师弟不注意,抄起床头柜上放着的药就掰着黄发少年的下巴往他嘴里倒,“我只是在帮义勇先生。”

我妻善逸一边哀嚎着“好难喝我快要死掉了”一边有气无力地瘫在病床上。

“但是您确实帮了我和祢豆子……”

“都说了我又不是为了你们,就算跟我道谢也没有用哦。”少女回过头,将正在发出噪音的师弟的脑袋按在床上,“再发出噪音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我妻善逸登时安静如鸡。

总觉得这位前辈好像很可怕的样子呢……

灶门炭治郎目瞪口呆。

然而经历过无数次诸如“再哭就把你吊起来喂鬼”、“再瞎看就把你眼睛珠子挖出来”以及“再逃跑就把你脑袋割下来当球踢”之类的威胁的我妻善逸并没有完全把一入日向的发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