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那种强迫自己模仿香奈惠前辈的人跟我到底哪里像啊?”
明明愤怒得快要爆发了,却总是摆出一副笑脸。明明讨厌鬼讨厌得要死,却强迫自己一遍遍地问鬼“我们能不能好好相处”。
那根本不是蝴蝶忍。
拙劣的模仿并不能够使死去的人复活,甚至连悼念都算不上。说到底,蝴蝶忍不过是将自己囚禁在名为“蝴蝶香奈惠”的幻影里,做着奇怪的梦罢了。
所以才会看不惯。
“真的很像哦,”虫柱继子再次转过头,看着一入日向的眼睛,“日向还记得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吗?”
虽然算不上沉闷,但也并不是十分活泼。
在栗花落香奈乎的记忆里,现任鸣柱明明是个凡事都认真得有些令人哭笑不得、脾气暴躁到随时都有可能冲上去跟人打起来的角色。她不会开恶劣的玩笑,也不会笑嘻嘻地将其他人耍得团团转,更不会一脸无所谓地说“这种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如果说师父在模仿那个人的话,”少女的声音很轻,却十分清晰地传递到了鸣柱的耳际,“日向你……又在模仿谁呢?”
上弦
黑发赤瞳的少女皱着眉头举着手里的团子。
从蝶屋逃出来——确实是逃出来的,她无法回答栗花落香奈乎的问题,于是只能落荒而逃——之后,一入日向就接到了新的任务,内容是探查某个奇怪宗教总是有人失踪的事情。
“按照当地某位居民的说法,他的妻子因为流产而郁郁寡欢,经人介绍去了万……万世……极乐教?”同行的名为“五岛”的甲等队士解释道,“前几天还算正常,后来他的妻子说不想回
家了,他去找了很多次都没有见到人。”
报案人(姑且喊这位倒霉的先生叫报案人吧)发觉不太对劲后走访了其他与万世极乐教有牵扯的人家,发现那一带有不少年轻女子在与教主见面后提出不想回家,最后失踪了。
“说不定只是抛家弃子跟那什么教主私奔了呢,”一入日向冷笑,“这种不确定的消息并不需要鬼杀队出手吧?”还派柱级的猎鬼人参与调查。
“因为侧面证据很多,”五岛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鸣柱的问题,“没有人见过教主在白□□动,而且也有人说在教主布教的房间里看见过血迹。”
不在白□□动的教主和布教房间里的血迹啊……
一入日向抬头看了看天。
距离太阳落山只有一个小时不到了,倘若那位神秘兮兮的教主真的是鬼的话,现在过去差不多刚好能赶上接待时间。
“那就过去看看吧,”虽然还是不觉得这件事一定和鬼有关系,鬼能在人类社会里混迹这么久也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主公是如此判断的,身为下属的她也只有听从的份,“啊……五岛,能麻烦你帮我付一下茶水钱吗?”
同行的队士泪流满面地向茶摊老板付了两个人的钱。
没人愿意和鸣柱一起出任务真不是毫无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