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拉住车在直的胳膊将他扶起。
“我理解你不想要边伯贤卷入导致艺人形象受损,这后面的一切利益相关我确实无法想象,”简无虞看着面色难看的车在直,微笑道,“但是你无法威胁我,我不会改口,我仍然会向警察说出所有真相,边伯贤只能选择作证。”
“公安机关并不是经纪人你该涉猎的地方,”她说,“比起因作证被写上头条,拒绝作证而被媒体报导是更负/面的新闻。”
车在直的脸色白得像是一张纸,好像并没有从刚刚的“示范”中回过神,大拇指仍然不自然地痉挛着,他把手藏在身后,冷声:“你是在逼我们,你是在威胁伯贤!”
“是的,”简无虞挑眉,欣慰地笑,“你终于听懂了。”
车在直一时说不出话。
没有办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似乎从武力上也无法对简无虞造成威胁,既然如此,车在直只能选择妥协,暂时性的妥协。
他要和上级报备,要做太多准备,和太多人联系,以至于他没有时间再在这里和简无虞算账。
茶几上滚烫冒汽的茶水已经平息了。
车在直催促警局用最快的速度放离边伯贤,好在边伯贤直接涉及的是和简无虞有关的案件,而简无虞的案件是治安案件,情节并不严重,简单地做笔录,将存卡作为证据提交就可以离开。
接下来要把事情都交给专业人员——警察处理。
简无虞录完笔录后在走廊遇见同样录完笔录的边伯贤,她靠着墙,抬起一只腿拦住边伯贤的去路:“不起诉我吗?”
边伯贤停下步子,但仍然看着手机,头也没抬地回答:“你很想?”
“不是我,是你的经纪人会很想把我送进拘留所待几天,”简无虞站直了,“毕竟我对你们的利益造成了我想象不到的损害。”
她故意咬重了“想象不到”四个字的发音,很刻意的取笑。
边伯贤终于抬眼看了简无虞一眼,他放下手机,罕见地提起嘴角,但眼睛依然很冷:“你确实想象不到我被你扯进来会有什么后果。”
简无虞耸肩:“你不是被我扯进来的。”
边伯贤轻哼了一声,皱了皱鼻子,轻慢地耷拉着眼皮。
“边伯贤,”简无虞摸着下巴眯着眼的样子像极了看穿一切算计但同时也一肚子坏水的狡猾狐狸,“你把我和你经纪人都算计在内,自己却两头讨好,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边伯贤的眼皮跳了跳,但他仍然平静,连抬起眼睛的速度都自然,更不用提眼神和语气中的茫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简无虞也不急:“是我的错,应该详细些。”
“你不想明面上违背你公司和经纪人的意愿,但你想要作证,所以为避免两者的冲突,你把矛盾点转移到我的身上,”她一字一句都平稳,丝毫没有因自己被利用而气恼,“现在成了我逼迫你作证,我是恶人,你是无辜的牺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