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优秀的姑娘不应该默默无闻,还被评价为不爱说话,但安言不爱说话的理由很简单,她的男友不喜欢她在外头花枝招展,希望她只属于他一人。

第一次谈恋爱的安言很听话,从一个交际能力极强的开朗姑娘到连最近一次和朋友发信息都是一个月以前,但也因失去了所有朋友,又到了一个竞争压力极大的环境中,安言变成了没有自信且极度依赖男友的人。

男友经常忽视她,她却不敢抱怨,甚至不敢表现,于是得了抑郁,常常失眠,做梦梦到自己被抛弃,只好让医生开了安眠药。

安言最近经历的大事只有一件:分手。

这位李勇哲——安言男友姓名——被提为出道组的预备役之一,他告诉安言分手的理由是管理训练生的室长似乎查到了他恋情的苗头,为了他们的前途着想,两人暂时分手,这也是为了安言好。

理由不错。

要是李勇哲再能忍耐一点,不要这么猴急地深夜跑去和其他公司的女前辈喝酒,还被安言的室友撞见,就更好了。

安言倒是确实对李勇哲感情深厚,闹了一番还是没把他捅出去,只求他收心回到她身边,然而李勇哲反而破罐子破摔,撕破了脸皮真和她分手了。

决裂短信就在昨晚,看来安言一气之下或者绝望上头就把一罐子安眠药全部服用,失眠的人从此长眠不醒。

简无虞想自己必须报复这位李勇哲,将其算是借用安言身体的酬劳。

自己才十八岁。

简无虞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着自己的脸,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少女的花季确实敌得过最好的美容院。

镜子里的自己其实并不算是非常地漂亮,因为作息不规律以及失去男朋友的打击,黑眼圈、浮肿以及几颗罪恶的小痘痘齐齐出现。

尽管如此,因为年龄,她看起来依然饱满多汁、生机勃勃。

“哇,大发!”和简无虞同排的是对床的室友——D班的一位练习生金美朱,她刷着手机精神头很足的样子,忽然看到什么新闻居然没控制住自己拍了一把简无虞的肩膀。

简无虞被她拍得一抖擞,皱眉看过来。

金美朱匆匆道了句抱歉,压低了声音:“明陈洞那边的公交车站有人被枪杀了,听说死的人还是边伯贤前辈的私生饭——”

简无虞转过脸看了眼手机屏幕——是新闻头条页面,她慢慢抬起眼睑,葡萄大眼漆黑冰冷:“你听谁说的,新闻上没有写。”

“和边伯贤前辈有关的新闻肯定被公司压下来了啊,”金美朱被那冷漠的眼神看清醒了一点,缩了缩脖子,小声弥补道,“我小叔在警局工作,他在家庭群里说的——你可别说出去啊,这种消息如果在公司流传开你和我都会完蛋,我小叔可能也会丢工作的。”

“这样,”简无虞看了这漂亮但显然无脑的姑娘一眼,不做声地吸了口气,移开眼神,挑起唇角给出一个微笑,轻声道,“你小叔有你这样的侄女真是非常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