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人呢?别逼我,你以为你是警察我就不敢对你动手?连个男孩都生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我妈说了,离婚后房子可以归你,只要你签字。”

中年男人低沉略扁平的嗓音遥遥传来,很是嚣张。

简无虞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一眼看到衣架上挂着整齐熨帖的警服,手边碰到冰冷的物体——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仍然有血迹。

她意识到自己又重生了,而这个大声嚷嚷的男人——似乎是她的丈夫?

听这话,自己像是因为生不出孩子被嫌弃而自杀了?简无虞还在缓冲,忽地被一张纸甩在脸上,那男人不知何时走进房间,很不耐烦地丢过来一支笔,抱着手冷笑道:“只知道整天忙着关心死人的事,你自己不也说你不是个合格的妻子吗?既然如此,签字吧。”

简无虞面无表情地摸着脸:被纸刮得有点疼。

作为一个刚被划花脸并被火车碾死的人,简无虞并没有什么好脾气可言,她拿起那支笔,在男人惊诧的目光中顺从地签了字,从床上翻身下来。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变为满意和得意。

“要这个?”

她挥着手里薄薄的纸张走近中年男人,勾唇笑了笑,然后猛地伸手把对方拽过来压在膝下,她的动作如迅雷般令人反应不及。

中年男人痛叫一声:“你疯了——”

简无虞把纸捏成纸团,塞进中年男人的嘴里:“给你。”

走访SM

离婚要解决的事情非常琐碎麻烦,对于没有资本的一方而言,因宣泄情绪而签下离婚协议是鲁莽的行为。

简无虞拿起笔签下的不是她的名字——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中年男人从嘴里抠出纸团着急地展开,沾着口水的A4打印纸皱皱巴巴,但那三个字依然显眼,他的神色瞬间僵硬,迅速涨红,像是谁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女方签名:“你大爷”。

他气得火冒三丈,一抬头见看到简无虞从床上捡起了一把刀又瞬间吓傻住了,刀很亮,在床头灯的光下反射着凌厉的光,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往后一跌,屁股不停地往后挪:“你,你干嘛!”

简无虞拿刀指了指男人,刀尖直直对着男人的鼻尖,见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神色惶恐地盯着她,她忽然笑了一笑,那笑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有些森寒。

“出去。”她声音却很平稳,“趁我现在手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