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想。”他说。

车在直对上他的眼神,不再提了。

另一次是家里人让他去相亲,他的父母从未见过他的女朋友,而眼看着他的年龄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他们便逼他,要么带女朋友回来,要么和她分手,乖乖去相亲。

他重重跪在客厅的地板上,低头对父母沉声道:“爸妈,对不起,我不能离开她,我有家人,有朋友,有爱我的粉丝,但她只有我,所以直到她离开我,我都不会离开她。”

他跪了一夜,将父母强硬的心生生跪软。

边伯贤定然是爱极了他的女朋友,一年又一年,不知不觉,已是十年。

————

有些时候,他们能在一起享受一些时光,那样的时光对二人都极为珍贵。

他们会一起度过温馨的日常。

“我都在床上躺这么久了,”小奶狗窝在被子里,一团懒洋洋地蜷着,他刚洗了澡,刘海沾了湿气搭在白皙的前额,脸颊染着浅浅的红色,水润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嘟囔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扒拉简无虞的衣角,“你怎么还不过来睡啊……”

女人撑着床,侧身看他:“过来吹头发。”

“不要,好冷。”

她把吹风机的插头插好,一手探入温暖的被子,精准地捏住他暖和的后脖颈,冰凉的指尖给予敏感地带的刺激太大,小狗狗立马缩了起来,哼唧哼唧地皱着鼻子。

“出来,”简无虞轻轻拍了拍他修长的脖子,替他捻好被子,没再逗他,“你想像上次那样生病,是吗?”

提起上次因为没吹头发而感冒的事情,赖在被窝里的某个人瞬间僵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探出一个头可怜兮兮地盯着她。

那次边伯贤生病在家休整了整整三天,清醒过来的时候,简无虞已经——进入了新的轮回,没有他喊他的名字,所以她跑去了欧洲的国家,那是沉睡最长的时间,花了几乎一年醒来,又用三个月整顿在那边的亲属关系、签证、财产,才回到他身边来。

简无虞心软了些,放轻了语气:“过来。”

他给出一只手。

她叹了口气,伸手去牵,他的手又暖又软,因为刚洗过澡,还很滑。

边伯贤也不顾上什么冷不冷,掀开埋住头的被褥,在简无虞平静的注视下,半撑起自己的身体,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嘴角,又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颈侧,小声地道:“我会好好注意休息的。”

他着实像一只爱撒娇的小狗狗,连低哑的嗓音都软软的:“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简无虞伸手梳了梳他蓬松的头发,指尖碰过他粉红色的耳尖,低声道,“我只是爱你。”

回想起来,他们也像是新婚后的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