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出来,”张桂道,“醉云楼的这些伙计,应该是真不知情。”
贾敬蹙眉优思,却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牛犇一摆手:“咱们是来喝酒的,管那么多干嘛?来,来,来,喝酒。”
贾敬眉头一松:“对,今日不醉不归。”
可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今天的事不太简单。
柳溯笑道:“敬兄弟这一得了差事,咱们兄弟半个月都见不着一面。今日好不容易见了,是得好好喝一顿。要不然,下回想聚齐,还不知道是啥时候呢!”
“哦,怎么说?”听这话音,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贾敬不由好奇。
刘光笑着一指牛犇:“牛大哥哥家里给他谋了个神机营百户的缺儿,过几天就要去赴任了。”
贾敬有些诧异,上辈子牛犇可没这么早入仕。
不过,好兄弟要踏入仕途了,他总是为他高兴的。
于是,他替牛犇斟了一杯酒,给自己也满上,举杯道:“恭喜牛大哥哥了,小弟敬你一杯。”
牛犇也不矫情,一饮而尽。
随后,他又有些歉意地对贾敬道:“神机营不比别处,前三年轻易是不让告假的。明年敬兄弟小登科的时候,哥哥我很可能就不能亲自道贺了,还望敬兄弟见谅。”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贾敬玩笑道,“人到不到无妨,只要礼到了就成。”
牛犇啐道:“好你个贾臣恭,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溯兄弟,光三哥,你们俩到时候可得替我多灌他几杯。”
“放心。”
“牛大就瞧好吧。”
两人连忙应承了,一时四人都笑了起来。
菜过五味,酒也半酣。
但四人都不大愿意回家,也就叫小二重换了一桌子解酒的菜色,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聊天。
贾敬酒水喝得多了,难免内急,便朝三人告了声罪,由张桂扶着下楼,到醉云楼的后园方便一下。
张桂扶着他解了手又净了手,摇摇晃晃地往回走,不慎与一个也是被人扶着的书生撞了一下。
“对不住,对不住。”对方看他衣着不凡,连忙道歉。
“无妨,无妨。嗝!”这种意外,贾敬自然不会计较,摆着手打了个酒嗝,半歪在张桂身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这却是因他被风一吹,酒意发散了出来。
张桂见他站都快站不稳了,一边半抱着他,一边劝道:“大爷,待小的派人去给牛大爷他们说一声,咱们先回去吧。”
贾敬:“嗯?啊?哦。”
得,这是喝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