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楼老爷是真发了狠,楼太太赶紧把那阳奉阴违的心思收了起来,嘟囔道:“我不出来就是了。”
楼老爷深深看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楼太太自己想了想,到底是不甘心,让人把薄氏叫过来,借教导之名,折腾了一顿。
薄氏敢怒不敢言,只能回了自己房里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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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薛端夫妇回去之后,薛王氏的脸就拉了下来,不满地说:“亲家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咱们家可没嫌弃他们家穷。”
“好了,”薛端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但他还有理智,“亲家公是个信人,楼家哥儿也是个好的,这门亲事,结的不亏。”
他想了想,对薛王氏道:“明天给楼家的聘礼,再加五万两银票。”
五万两,在两个月前,薛王氏根本不看在眼里。就是如今,咬咬牙也能拿出来。但一想到楼太太的态度,她就不乐意给了,便假做为难道:“你也不能光想着给儿子娶媳妇儿,还得给女儿准备嫁妆呢。”
薛端如何不知道妻子的心思?
她嫁给他这么多年,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心怀芥蒂也是正常。
因此,薛端也不拿“大体”来压她,只是说:“女儿的嫁妆你不用担心,我给她留着呢。再者说,你愿意每次都让楼太太在你面前耀武扬威?”
“她敢?”薛王氏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那种情景,只是想想她都觉得难以忍受。
当初,要不是儿子要死要活的,非得娶楼家二姑娘,薛王氏哪知道楼太太是哪个?
如今倒好,她家里不过出了一点儿事情,楼太太就变了个态度,薛王氏不止是恼怒,还觉得羞辱。
“好,就再加五万!”便是为了争一口气,这五万两,她也出了。
薛端松了口气:“还是太太识大体。”
薛王氏“哼”了一声,嗔道:“你也不用奉承我,等给钗儿置备嫁妆的时候,你若是拿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端脸面赔笑:“太太安心,我几时哄过你?”
等到第二日,薛王氏送走了去下聘的冰人之后,便心情大好地在家里等着。方才刘二家的已经暗中和冰人说了,那个装银票的匣子,一定要让楼家的人看看,顺便观察一下楼太太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