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一揖到地?
那不是说明,药起效了?
管家娘子松了口气,抬头去看薛老爷和和尚。
“多谢大师,小女已经醒了,正喊饿呢。”薛老爷又哭又笑的,怕是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他急忙抹了把脸,恭敬地询问:“敢问大师法号?”
管家娘子急忙竖起了耳朵,这和尚的法号,可要好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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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忘了?”
史鼎正听得入神,却梦然听见管家娘子说忘了,不禁瞪大了眼。
管家娘子羞愧地低下了头:“奴婢当时也是仔细听了的,还在心里默记了好几遍。可也不知知怎么的,要说的时候,却发现,记不住了。”
按理说,以她的记性,不应该呀!
史鼎暴躁道:“连个和尚都记不住,要你何用?”
管家娘子的头,垂得更低了。
“好了,”史鼐拉住了暴走的弟弟,“既然是高人,总有点儿不为人知的手段。”又问管家娘子,“田六家的,薛大姑娘是真的好利索了?”
管家娘子,也就是田六家的感激地看了一眼史鼐,说:“是好了,但没利索。”
“什么意思?”史鼎急道,“你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最讨厌人家卖关子了!”
“是,是,”田六家的赶紧说,“那和尚说了,薛大姑娘这是胎里带来的热毒,除不了根儿,只能用药物压制。”
史鼎笑道:“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高人?这不,在这儿等着呢。想必这个药,不易得吧?”
史鼐也问:“这个药,很贵吧?”
他们兄弟都以为,和尚折腾这一遭,必是要卖个高价的。
“呃……”田六家的尴尬地笑了笑,小声说,“和尚没要钱,只是留下了一包药引子,和一张药方。”
还真是高人?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
史鼎问:“什么药方?”
田六家的讪讪一笑,说:“奴婢不识字。只依稀听见薛老爷念,什么花儿、露儿、霜儿的,琐碎的紧。”
史鼎疑惑地说:“这听起来,也不像是药啊。”
史鼐也心有疑虑。但想想上辈子薛大姑娘好好地长大了,这个药方肯定是管用的。
于是,他便道:“许是海上仙方也说不定。这薛大姑娘的病,本就不是一般的病,自然用的药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