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咧咧?呵呵!”七皇子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弄,“朝中谁人不知,六哥你就是太子脚边儿的一条狗。太子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叫你趴着,你就不敢站起来。”

“你……”六皇子气的眼睛赤红,只喘粗气。

“我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七皇子却得瑟的很。

就在这时,站在下首的大臣里边,突然有人接口:“七爷口口声声喊着六哥,却又辱骂六爷是……咳!不知七爷自己,又成了什么呢?”

此言一出,两位皇子的神情几乎是立刻就掉了个个。六皇子怒色尽去,嘴角还多了些笑意;七皇子脸色扭曲,目光像刀子一样,转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些大臣们迅速散开,露出了站在中间的史鼐。

七皇子指着史鼐,恶狠狠地问:“你方才说什么?”

史鼐面含浅笑,老神在在,“下官只是表达心中的疑惑而已,还请七爷为下官解惑。”

在场的官员里,有人小声地抽了声气,显然是觉得,史鼐在作死。

可是,在史鼐看来,七皇子才是在作死的边沿反复横跳。怪不得七皇子上辈子一生都郁郁不得志,最后甚至抑郁而死呢。

就他这张破嘴,就能把人彻底得罪完了。给更别说,六皇子虽不至于心胸狭隘,但也绝对不是那种唾面自干的人。

“你……你真是好样的!”七皇子咬牙问道,“你是谁?”

史鼐依然是那副笑脸,“七爷既然承监国之责,很该先把朝中大臣给记一遍的。臣,户部左侍郎史鼐。”

这话几乎是明着嘲讽七皇子眼高手低了,七皇子又不是个傻子,自然听得出来。

“你就是保龄侯史鼐?”他突然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史鼐微微眯了下眼,答道:“正是下官。”

七皇子道:“听说你们家老爷子死了没多久,你大哥也跟着去了,这保龄侯的爵位才落到了你的头上。你的运气,可真是好。你说是吗,史大人?”

史鼐抬眼瞭了他一眼,收敛了笑容,淡淡道:“臣宁愿家父长命百岁,臣自可一心为朝廷效力,以报圣人知遇之恩,不必操心家事。”

七皇子暗指他有谋害兄长之嫌,史鼐就差明说:以为的才能,没有爵位也照样能出人头地。

偏他不到三十就做了一部堂官,且干的有模有样,十分有说服力。

七皇子再次阴了脸:“好一副伶牙俐齿!”

史鼐全当赞美,欣然笑纳,“七爷过奖了。”

“你……”

这一回,换七皇子气得肝疼了。

六皇子趁机道:“诸位都回去吧,各司其职即可。”

也就是说,那条陈什么的,大家全当没听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