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鼐果然跑不了。

他还没走多远,就被几个穿着家丁服饰的人给堵住了。他往回走,那两个乞丐已经追上来了。

左右都是墙,眼见是无路可退了,史鼐叹了一声,对几人道:“诸位好歹叫我死个明白,告诉我,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那几个家丁没有开口,倒是两个乞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笑道:“史大人得罪了七皇子,这么快就忘了?”

“七爷?”史鼐挑了挑眉,“诸位莫不是蒙我呢,七爷宽洪大量,又怎么会和我计较?”

那乞丐道:“这咱们可就不知道了。咱们只是拿人钱财,□□而已。”

眼见是问不出来了,史鼐也不再废话,飞起一脚踹在一个乞丐胸口。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乞丐的胸口竟是陷了进去。

那群人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一个文官能有这样的身手,都有一瞬间的愣神儿。

趁此机会,史鼐欺身向前,一手抓住一个家丁的后脖颈儿,用力往往一块儿撞。两个登时都头昏脑胀,额头都起了一个大包。

史鼐自幼习武,上辈子更是个沙场宿将。这几个人的功夫虽然也不错,但明显是属于江湖草莽,动起手来各自为战,不懂配合,很快就被史鼐逐个击破了。

因着这些人说自己是七皇子派来的,史鼐没下死手,只是卸了他们的四肢和下巴,又逐个搜身,只从一个穿家丁服的身上搜出了几张银票。

史鼐狞笑着踩着一个人的脖子,把声音略略压低,大大增强了压迫感:“看来,你们根本就没有活着的价值。”

只听“咔嚓”一声,他就把那人的脖子给踩断了。

这一下的震慑力十足,剩下的那些人,脸都白了。史鼐甚至还闻到了一股尿骚气。

怂货!

他暗啐了一口,找到那股气味儿的根源,抬脚把那人下巴给装了回去,笑吟吟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那人连连点头。

史鼐脸色一沉,“说!”

“你……你别杀我,我才说。”

史鼐笑了。

那人浑身一抖,“你……你笑什么?”

史鼐笑道:“今儿个,爷就教你个乖。”

他说完,俯身在他身上的几个穴位上按了几下。几乎是下一刻,那人就惨叫起来。若不是他四肢都处于脱臼状态,肯定是要满地打滚儿的。

约莫过了盏茶时分,他才满身大汗地停止了惨叫。这个时候,他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了。

史鼐笑眯-眯地说:“你明白了吧?死和死之间,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那人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说:“只求给个痛快。”

“那就要看你的价值了。”

那人眼珠子急转,“我……我有证据,我有证据!”

史鼐心头一松。

——无论真假,有证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