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尤利西斯被绑在椅子上一副见到救世主的样子只觉得脑仁疼。

“托尼，你把尤利西斯放下来，他不是敌人，你不能这么对待他。尤利西斯，你别害怕，托尼不是坏人，只是行动莽撞了一点。我先去换衣服，你们俩乖乖的呆在这里，等我回来把话说清楚好吗。”

雷诺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斩钉截铁。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睡醒的眼睛里是多么冰冷，看起来有多冷酷。

托尼倒是习惯了雷诺带着起床气的样子，可因为心虚还是被吓了一跳。他给雷诺系了一半扣子，赶紧过去给尤利西斯松绑。

尤利西斯是第一次见雷诺这个样子，和他之前认为的温柔大哥哥完全不同，整个人都受到了冲击。

雷诺换好衣服后顺手带了杯牛奶给尤利西斯，热腾腾的牛奶能安抚受到惊吓的内心。

“他对你做了什么？”雷诺身上凌厉的气势消失，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雷诺。他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这样他和尤利西斯都端着饮品，可以有效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托尼见雷诺没给自己准备咖啡，拉了拉雷诺的睡袍，被雷诺一个眼神惊了回去。

雷诺的意思很明确，托尼又做了错事需要他收拾烂摊子，还想喝他泡的咖啡？想得美。

“斯塔克先生将我从新阿提兰带到了这里，问了我许多有关预言的问题，还给了我一针。”

“我替他向你道歉，尤利西斯，他没有坏心思。”雷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能理解托尼的心情和想法，但他不能同意托尼的做法。

“我知道很多人不信任我的能力，比如斯塔克先生，比如您，我不在乎这个。我将我看到的说出来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是想避免更多的悲剧。”尤利西斯慢慢说着，“我知道斯塔克先生是个英雄，他拯救世界很多次，我很崇拜他。如果他愿意友好点邀请我就不会有现在这样尴尬的场面了。”

“抱歉，孩子。我并没有认为你是想出风头，你的预言的确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只是我想知道你能确保你的所有预言都会实现吗？会不会有偏差或者失误呢？你要知道，你的每一条预言都至关重要。”托尼为自己不礼貌的行为道歉，然后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尤利西斯沉默了许久，最后再雷诺鼓励的眼神下开口，“目前来看，我的预言都实现了。”

“孩子，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托尼疲倦的揉着额角，“你的预言是数亿种可能里实现概率最大的那一个，有任何一点失误都会是致命的。”

尤利西斯咬着唇不说话，他现在依然坚持自己的预言是正确的。

雷诺在两个人之间看了看，明白问题关键。托尼站在大局考虑，他是个科学家，是个未来学家，严谨和运算已经刻进他的骨髓，让他完全相信预言是不可能的。

而尤利西斯还是个没成熟的孩子，他的所有骄傲和资本都来源于他预言的能力，让他承认他的预言是不可靠的无意于抹杀了他的荣耀。

这两个人谁都说服不了说，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

“尤利西斯，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个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