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小凤脚步极轻地从房顶上跃了下来,落在了西门吹雪的面前。

“我拿到解药了。”陆小凤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愉快地说道,“快给林暮隐喂下去。”

他虽然彻夜未归,但衣衫没有丝毫凌乱,更要命的是,陆小凤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丁香气味。

若是有人老远闻到,还以为这个人是被丁香腌入味了。

西门吹雪皱了皱鼻子,接过了袋子。他向来不喜欢过于浓郁的人工花香,此时闻到,更是被熏得脑浆沸腾。

“你怎么拿到的?”他冷冷地问道。

西门吹雪说完,便觉得自己的问题相当多余,世上没有比陆小凤更怜香惜玉的男人,也没有比他更招女人喜欢的男人了。

陆小凤得了便宜自然要卖乖,他的语气颇有些无奈。

“若不答应乔燃红的要求,也拿不回这解药,何况,我可是寻了机会才这么早脱身的。”

西门吹雪没再继续问下去,他拿着药转身回了林暮隐的屋里。

此刻,林暮隐还躺在床上熟睡,清晨暗蓝色的光线,衬得她脸色格外的苍白。

即使一副病容昏睡在榻上,也不得不承认,她当真极美。

不管是快雪楼的花魁晚照,还是连璧,她们十个加起来也比不上林暮隐一根手指。

这并非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连西门吹雪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看到她第一眼,就这样认为了。

他蹲下身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怕打碎玻璃陶瓷一样,柔声说道:“起来吃药。”

林暮隐的眼球动了动,她睡得很浅,一点响动就醒了过来。

西门吹雪把袋子里的丸药倒在了手心里,又端来了一杯茶,递到了她的面前。

“陆小凤把药弄来了吗?”林暮隐讶异地问道,“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

她把西门吹雪手里的丸药含在口中,顺着茶水咽了进去。

“不会,”西门吹雪说,“即使他做不到,还有我。”

林暮隐吃完药,又躺了下去,西门吹雪看她精神不济,就关上了门出去了。

她浑浑噩噩地睡了一会,醒来却发现连璧坐在床头。

林暮隐至今还记得连璧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她并不清楚这股不满来自何处,也不知道要如何消解。

想到这,她只好友好地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听我爹说,你被人下毒了。”连璧亲昵地将手盖上了林暮隐的手背,说道。

“他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要不要请个认识的名医来看看。”

话虽关切,但林暮隐却品出来了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她一向不爱惹是生非,只是摇了摇头,礼貌地回道:“没事,多谢连大侠记挂。”

连璧盯着林暮隐漂亮的脸,假笑得十分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