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急了,想在三招之内将姑娘解决。”

石宽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三十招吧。”

说完这话,他的出招远比刚刚更加狠辣凌厉,每一击都对准了林暮隐的胸口和脑门的致命处,似乎不把她杀掉,就不甘心。

林暮隐的兵器太长,在屋里很难施展,她除了躲闪,实在别无办法,

扇子几乎已经飞过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书柜和墙上被划了好几道深深的痕迹。

要是这些伤口落在人的身上,八成已经皮开肉绽了。

陆小凤在心里不住地叹气,他本以为石宽是纨绔子弟,却没想到此人功夫如此高深。

他不停地步步紧逼,林暮隐只能连连后撤。

绕了这密室十圈之后,林暮隐被逼到了屋内的死角。

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西门吹雪刚准备出手,就被陆小凤摁住了。

“江湖规矩,既然是单打独斗,我们谁也不能上前。”他低声说道,“她不会有事的。”

一旁石宽的脸上,开始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

他将扇子直直地丢出去,冲着林暮隐的心口而去。

林暮隐缓缓地提起了剑,准备抵挡这致命的一击。

谁知,石宽的扇子只是障眼法,他真正的目的,是林暮隐的谭中穴。

这一击极快,快得极难躲避,石宽的手指几乎抵上了林暮隐的身体,而扇子,也已飞到了她的面前。

但万幸,林暮隐还是躲开了。

她微微偏开头去,锐利的铁扇迅速深深地插进她脸旁的墙里,石壁上裂开了一道极深的大缝。

而林暮隐右手中的剑,却直接贯穿了男人的胸口。

石宽被这一击惊得愣在当场,直到他吐出一口几乎包不住的鲜血,才发现自己竟然输给了这个女人。

他刚想张口说话,大口的鲜血便从嘴巴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染红了衣襟和地板。

“即使杀了我…还有别人…”说着,石宽大声地狂笑起来,又因为鲜血而不断咳嗽起来。

“我这一生…实在快活…”

留下这句话后,他便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男人体内的鲜血缓缓流出,像一条肆意爬行的赤蛇。

发觉石宽真的死了,林暮隐才松了一口气。

她这时候发现,自己的脸颊隐隐作痛,料想大概是铁扇带风,划破了一个口子。

“他说的还有别人,意思是,雁行帮还要继续犯案吗?”屋内沉寂了很久,花满楼问道。

“我想是的。”陆小凤脸色铁青,他的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几个人离开密室后,才发现天已黑,而窗户外的灯笼开始依次亮了起来,大堂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