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想起张妈刚刚讲述的故事,一时之间不知该同情楚留香,还是怜惜程仪苼。
…各打五十大板吧。
她在心里下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若我猜的没错,你刚刚离开座位,是去探查线索了吧?”楚留香眯着眼,散发着十分狡猾的气息。
“是的。
池清叙并不打算隐瞒,她心中清楚,从走进程家看到那一丛兰花开始,楚留香便跟她有同样的疑问。
“你查出了什么吗?”
楚留香身为男人,不方便在女人的宅院里到处走。
再加上,他和程仪苼还有过去的一段往事,做任何事对他来说,都仿佛不太合适。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来到了驿站前。
“先坐马车回去吧。”
池清叙沉吟片刻,决定还是回到客栈再明明白白地告诉楚留香。
“意思是,你认定程仪苼就是凶手?”
坐在池清叙的房里,楚留香听完少女在程家的收获和推测后,压低了颤抖的声音询问道。
“我认为,起码有半数以上的可能性。”池清叙谨慎地回答道,“毕竟她会绣花,也有去润祺祥的习惯。”
“还有就是,程仪苼有作案动机。”
池清叙没再多说,她相信男人应该明了自己所指何事。
“可她已经半年没有出门了。”楚留香喃喃地辩驳道,“她亲口告诉我们的,张妈也证实了。”
男人平日里的洒脱自如全不见了,肩膀和有力的手臂都微微颤抖着。
他无力地低着头,试图回忆被自己遗漏,但可以证明程仪苼清白的细节。
“你清醒一点,”池清叙为男人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也许她在夜里偷偷出门,刻意避人耳目呢?”
这时,刚刚还坐在桌前的楚留香,突然“蹭”地一声站起身来。
“既然我们没有证据,不能这样污蔑别人的清白。”
他的态度和神情难得这样激愤,连池清叙都被吓了一跳。
“可是…”少女试图让男人冷静下来,忍不住想拉住他的袖口,要楚留香坐下冷静一会儿。
“没有可是。”楚留香咬着牙,眼神很冰冷。
“她绝不会是凶手,绝不应该是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沾花惹草的下场啊!(不)
☆、伞留香(20)
假若池清叙是一个不怎么和楚留香长久相处的女人,若看到他的样子,肯定要被吓得退避三舍。
但她实在不是那种胆小娇怯的人。
见楚留香怎么都不肯冷静下来好好与人说话,池清叙冷着脸,抄起刚刚倒好放在桌上的茶,毫不留情地朝着男人的脸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