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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和池清叙听罢这话,仿佛全身石化般僵硬,眼睛和嘴巴都瞪得极大。
“你没搞错吧?”池清叙很是焦急,“男的?怎么可能是男的?”
胡铁花走到桌前,提起茶壶,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嘴巴,汩汩地向里面倒水。
终于,他把整壶茶水一口气喝光后,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巴。
“我也奇怪啊,哪有男的来买线的,你看润祺祥里面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有多少,哪会有男的。”
“但那个掌柜说的特别肯定,他说这个男人经常来买线,算得上常客了。”
“那个男的打扮很像飞贼,总是穿一身黑,还带个斗笠,所以掌柜的记得特别清楚。”
说完,胡铁花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身后掏出一大把丝线来,放在桌上。
“也不能白问人家事情,这不,我还买了点东西。”
这些线花花绿绿地缠在一起,被大汉揉成了一团乱麻。
池清叙突然觉得,事态的发展就跟这团乱线一样,突然摸不着头绪了。
难不成,幕后黑手是这个黑衣人,而并非程仪苼?
但那股熟悉的味道,一模一样的刺绣,又该作何解释?
“你们俩…”胡铁花这才发现两人的异样,很是疑惑。
“脸色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留香辗转再三,才下定决心把他和池清叙刚才的见闻告诉胡铁花。
没想到,大汉听完后,却比楚留香更着急。
“你们怎么不当场问问她?”胡铁花恨铁不成钢地大吼道,仿佛这件事发生在眼前,“万一她跑了怎么办?”
香帅叹了一口气,显然是习惯了胡铁花直来直去的思维。
“不能贸然行动,若是打草惊蛇,说不定她跑得会更快。”他沉下性子来劝到,“何况,这证据还不足以证明,程仪苼是百分之百的凶手。”
胡铁花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转着圈,他眉头紧锁,好似碰上了让人想不通的事情。
“我还有一个问题…”
大汉转过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将身体凑近楚留香,问道。
“如果程仪苼真是凶手,她为什么要叫你们去她家做客?这不明摆着,自投罗网吗?”
楚留香一行人在客栈里留了六七天,才终于等到那家面馆开门。
他们每天都要去那附近碰碰运气,提防着自己错过机会。
好在,总算没有白白辛苦。
即使多日没有开张,但面馆里依旧没什么客人,和周围的商铺对比鲜明,冷清极了。
店里的灶台前,站着一个老头。
他只是慢悠悠地煮着面,时不时切点葱花蒜末撒进去,仿若这个世界上没有值得他慌张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