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摇了摇头:“你搞错了,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提醒一下,后面比赛初级机关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把质量率也算上。”他摊了摊手说,“结果傅同学自动自发地保证我做出精良机关他就下跪,拦都拦不住,真是太实诚了!”

傅海瞪着他,从齿缝里挤出声音:“五个精良机关!”

常鸣耸耸肩,并不接话。

卢洋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上下扫了他一阵:“哼,傅海保证,如果你在比赛现场亲手做出五个精良机关,他就当面向你下跪认输……如果你输了呢?是不是也得给个说法?”

常鸣说:“他可以不跪!”

这意思是,不是我强迫他发的誓,关我屁事啊?

卢洋自顾自地说:“傅海给了说法,你也得给点说法。好吧,做五个精良机关好像也难为你了,我们就放宽一点。”他说得好像多么大度一样——

“一个!”他竖起一根手指,“如果你在比赛现场,一个精良级别的初级机关也没做出来,那你以后就不用参加考核了。”

“你是指——什么考核?”

“当然是机关师的考核!如果你一个精良级别的初级机关也没做出来,那你就准备一辈子当个机关学徒吧。”

卢洋说得平静而又理直气壮,下面的观众顿时吵翻了天。老板眉头一皱,上前一步说:“卢大师,这……”

卢洋摆了摆手:“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要么,你就直接退出,我也不为难你。要么,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他又对老板说,“我也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就听我的,要么,我现在就走!”

东梧州这片儿有条不成文的规定,每家正规的工厂必须有一个高级机关师做供奉。否则,工厂当然可以照开,但是其他厂不会认可你的地位,厂与厂之间的各种活动与协议都不会通知你。也就是说,如果卢洋这会儿掉头就走,青芦工厂就没了高级机关师供奉,干脆就没了参加大比武的资格!

傅明理和傅海对视一眼,有些得意。

卢洋来当裁判固然是老板请的,但也是卢洋自己来明示暗示,逼着老板请的。至于卢洋为什么要来,那还用说吗?

只要卢洋一出面,老板也得往后站!姓常的,你是要拿自己的前途当赌注呢,还是识相点不跟我争?非得在这儿说清楚不可!

场边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连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