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的手轻轻一挥，第一次不经常鸣允许，自行收起了机关房。

常鸣无力地睁开眼睛看向他，小智平静地说：“你的精神力透支严重，没办法再支撑机关房的运作。”

常鸣给机关房升级的基础，除了足够的积分之外，还对精神力等级有要求。这是因为，更高等级的机关房对精神力的要求也很高。

常鸣平时不觉得，现在精神力透支过度，机关房的存在就会给他造成压力了。

常鸣无力地笑了笑，说：“小智，你果然挺关心我的嘛。”

小智面无表情地说：“机关天书已经升到了三级，如果你死了，又得找个人从头开始升，太麻烦了。”

常鸣断断续续地笑着，强打着精神调笑道：“关心就是关心，别这么傲娇嘛……”

他瘫在椅子上，喘了好一会儿，脸色依旧苍白，但好歹缓过了来了一点。

他坐直了一点，问道：“精神力在控制宝石里行走，不是一种锻炼吗？为什么会透支？”

机关房消失，工作台也跟着消失了。不过这些纸都是常鸣从外面带进来的，它们堆积在地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层。

小智指了指这叠纸，说：“画图就是一种输出。你现在精神力还太弱，支持不了输出这么久。”

常鸣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太弱啊……”

他摇摇头，站了起来，弓下身把纸一张一张地捡起来，奇道：“控制宝石这么小，里面的线条居然这么多！”

这些纸加起来足有三十公分高，铺开来的话，这间仓库都未必能放得下。这么多、这么复杂的线条当然不可能用作控制宝石的导线，天伦一型只是用了其中一部分，还进行了极度的简化。

常鸣在地上铺开其中一部分，低着头细细观察。

把线条画出来之后，看着就要直观多了。很快，他就在这些线条里发现了几个重复的、有规律的地方，正准备继续研究下去，感觉有点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