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蝶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下刘一金相关费用,刘一金一瞪眼睛,不耐烦地说:“随手玩玩的东西,收什么钱!”
岑初蝶越发感激,服务得越发周到,几乎达到了无微不至的程度。
刘一金对这个小姑娘还是很满意的,不过他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这上面。改造天翼只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他一边改造,一边还关注着常鸣那边——这小子画个图纸,怎么还没画完呢?!
不过他也知道是自己苛求了,全面改造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跟设计一架新的差别不大。尤其常鸣还只是个初级机关师,一下午的交流过后,刘一金也听得出来,他还没真正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这样怎么可能快得起来?
老实说,刘一金也没打算让他全部做完,他琢磨着常鸣做完一部分,感受一下大致思路之后,就由自己来接手。
对这小子,刘一金一改中午时不耐烦的态度,感觉满意极了。
他也没想到,聊了一下午,常鸣竟然真的能找到蛟龙特型的问题,还胆子这么大,提出的改造方案这么大刀阔斧!
最妙的是,这想法跟刘一金自己的极其契合——他也是这么想的!
刘一金改完五架天翼,端起一杯茶,在旁边观察了常鸣一会儿,欣赏的神情几乎要从每一条皱纹里溢出来。
他喝完一杯茶,一瞅时间已经三小时了,决定让常鸣停下来。现在这小子应该理解消化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工作由自己接手来做,还可以一边做一边继续教他。
这个世界极其讲究师徒关系,即使师徒之间也时常有隐瞒不讲的地方,像刘一金这样没让常鸣拜师,先想着怎么教他的机关师,实在太难得了。
刘一金放下茶杯,走到常鸣身边,伸出手就要去拍他的肩膀。他的手刚刚伸出去,还没碰到常鸣的身体,目光就先落到了桌上的图纸上。
刘一金猛地缩回了手,瞪大眼睛望着图纸,连呼吸也放轻了,生怕打扰了他的工作!
纸上已经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线条,形成了无数的配件结构。常鸣不仅把它们画了出来,还在每一个结构旁边做出了注解。
这些注解不完全是阐述,有时候还是一些自问自答。显然,它是为了整理思路而写出来的,是写给常鸣自己看的!
“这里为什么要这么走,有没有什么更优化的方案?”
“这个设计对风力是不是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