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已被顶弄得神智昏聩,魏无羡却不忘挨着蓝忘机的耳边说道:「但有你护着,这次我不会让自己有事……即便身死……我也必定夺舍回来找你、伴你终老的。我早就不是无所牵挂,我的心思你全都晓得……我舍不得你啊蓝湛,无论要承受什么,我都是想活着的。」
蓝忘机像是听进去了,却仍愤怒着,便一把推开魏无羡,让他背后撞到木榻角落。于是连接着两人身体的阳物冷不防拔了出来。魏无羡发出一声难耐而痛苦的惊喘,下意识地想合拢双腿,手也往腿间探去,企图摀住被蹂躏得奄奄一息的软烂穴口,避免更多淫水和稀薄的精液涌出。却不料蓝忘机根本不给他喘息的余裕,便又分开他两膝盖,把魏无羡抵在床角后狠狠地贯了进去,便快速捣干起来,冰冷而凶狠地问道:「休得再瞒我,魏婴。何时身死?何时夺舍?」
魏无羡无助地抱着蓝忘机,眼里满是迷蒙的泪雾,但仍喘息着道:「两年后……毁符失败而死、十五年后受人献舍……方重归于世。」
然后重逢了那个,怀抱着萧索与寂寥、却始终断不了那如野草般疯长了一腔思念的他。
蓝忘机闷吼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纠缠而混乱的情绪,却又快又狠地加重了抽送的力度。魏无羡被他肏弄得头昏眼花,再也顾不上说话,只能无意识地放肆呻吟抽泣,一面彷佛溺水者求生似的紧紧挨着揪着蓝忘机。登临顶点之时,蓝忘机把魏无羡射得肚子都微微鼓胀起来,双腿也合不太拢,穴口因为高潮后的痉挛收缩而一股一股地往外泄着白稠的精水。
狂躁而混乱地在魏无羡身上发泄了一通后,蓝忘机冷静下来只觉得悔恨不已,只能赶忙胡乱打理好自己后,回到床上万般轻柔地擦拭掉魏无羡身上的汗水和麝香浓郁的淫液,才小心翼翼地把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人拢在怀中,轻怜蜜爱地耳鬓厮磨、啄吻温存。
但清醒过来思索后,蓝忘机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魏无羡曾经说过的许多话,而那只字片語一经串连后益发显得不寻常,让人愈想竟又愈是心惊起来。
诸个月以来,魏无羡为了保证毁符之事顺利而耗尽心血,也曾半是凝重半是玩笑地跟他说:「毁符之兹事体大,不在于成功了可以创造什么新的太平盛世,而是在于一旦过程不慎,不但毁符失败,施咒者将遭千万恶鬼反噬,蚀身啖骨而死,血肉尚被咬碎成齑粉……一片衣角也不会留下,我才不想这样。」
他也曾因教育金凌和蓝愿的事情跟蓝忘机唠叨抱怨过:「你看看江澄到底怎么教娃的,听说金凌一不痛快就会到处挑衅骂人,还威胁要杀人家千千万万次……开什么玩笑,死一次就够痛苦了……也就那熊孩子敢这样瞎说。」
于是就一边写信回云梦教训师弟,一边好笑地对他道:「知道你不喜欢江澄,可是没办法啊,他跟我是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我身上有什么说来惭愧的破事儿他都知道。为了膈应我他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却也在寄完信回过头来,高深莫测地轻轻哂道:「金光善想夺取阴虎符……四大仙门上下早已心知肚明,也都在观望若我毁符不慎,其他人能捞多少好处。可惜他猜我破绽只能说摸到了一丝线索,要我死可没那么容易……除非他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找了个什么人来牵制我。但我可不打算如他的意。」
想到此处,蓝忘机只觉得怒意如一把燎原烈火,直想冲天焚烧出遍地焦土。他咬牙一字一顿地道:「……是江晚吟。」
有能耐也有想法置魏无羡于死地之人,只有云梦江晚吟!
蓝忘机抄起手边的避尘,转身就走。落在榻上的魏无羡猛然惊醒,目眦欲裂地嘶声道:「你去哪里?」
蓝忘机狂怒而冰冷的怒喝从竹舍外传来:「我要杀了他!」
「等等!蓝湛!不行!」魏无羡跌跌撞撞地下榻要去追,冲出屋外时只见蓝忘机已飘然落到远处,就要踏出阵去,便用尽全力吼道:「……蓝湛!蓝湛!蓝……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