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再说,Bible(圣经)有言,生命都是不可扼杀的,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还是出现了这种结果,可能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我只是觉得非常愧疚,我没有能力带来一个健康的生命到这个世界,可能更多的是罹难和痛苦。遗传的东西,从来都很难说的……”
“珊妮,先别想那么多了,也不用太自责,”沈曼青听到这里也明白了珊妮所有的担忧,随即看看表,“哎呀,九点了。珊妮,这么晚了,要不今晚就留在我这边,别回去了。”
“九点了?这么快啊。不,我还是……我还是回家吧,”徐珊妮皱了皱眉,还是把东西都收拾好,“我刚看到泽亚发来几条短信……还是不能让他们担心。对了,今天……今天还是我们的结婚一周年纪念。”
真是一个讽刺的日子。
“那……我送你回去?”沈曼青有些担忧,“你都这个样子了,我担心……”
“没,我没事的。谢谢你,曼青,跟你聊聊,我心情好多了,我会处理好的。”徐珊妮说着,起身出门,曼青无奈摇了摇头,她拗不过她的。
徐公馆。
一家人吃了顿没有珊妮的晚餐,饭桌上气氛都有些压抑。
饭后,徐泽亚想到什么,打开电脑,搜索着一些信息,同时不停地看着时间。
七点半,八点,九点……珊妮怎么还不回来?倒是回复了短信说一会就到。
他越发心神不宁,正准备再出门看看,手机铃声响起。
“Zeria(泽亚),howdoyoudo?”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是……Eden(艾登)?”徐泽亚一下子就听出那个熟悉的声音。回忆英国留学岁月,本硕几年……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是啊,老同学,你还听得出我的声音!”对方又是一阵爽朗笑声。
“那怎么能忘啊,对了,Eden,你还在德国?怎么拿到我的新号码?”徐泽亚也隔着电话礼貌笑道。
“对啊,我还在这边修医学博士。是听了大学同学Eric说你最近好像一直在查关于FMH(即FetomatemalHemorrhag,胎母输血综合征)?我在德国恰好有临床接触,可以提供给你一些信息……”
“是吗,那太好了,我确实一直在搜索相关信息,about……aboutmywife……如果你也了解这个领域就太棒了,那想必,你也认识霍华德医生?”徐泽亚回复着,同时电脑还在一直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