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看了一眼尸体皱紧了眉头。

尸体是放在床上的,只能通过一些特征勉强看出来是周波的,他被撕扯地破破烂烂,但是却被黑色的线随随便便地缝在了一起。血液浸透了床单,还有一些顺着床单滴落在地面上,干涸后形成大片的暗红色斑块,四周墙面上还有一些喷射状血迹。

虽然被人保护的感觉挺神奇的,但是总不能因此错过线索。余禹思索了一下,就将巴基的手从眼睛上面拉了下来,仰头看着他,“相信我,”他停了一下,想了个比较靠谱的借口,“我学法医的。”

巴基看着余禹晶亮亮的眼睛,顿了顿从门口让开。

余禹走近观察着尸体。

突然,他弯腰从尸体额头处用手沾了一下,然后仔细观察着自己的手指。巴基跟在余禹的身后,不明所以。

“他额头上的不是血。”余禹转身向巴基解释道,“这是朱砂。”

他伸手给巴基看,“你看,虽然不明显,但是能感受到一丢丢的颗粒感。”说着,两根细细的手指并拢捻了捻。

巴基看着这些红色的粉末沉思。

“在风水学中,大多数人认为朱砂能辟邪。”余禹一边说着,一边在尸体上翻找着其他被塞了朱砂的地方。突然,余禹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他摸索着,两指一扣,竟从尸体的头顶处拔出了一根钉子。

余禹直起身子,将钉子扔到地上,放出“锵”的一声。他抬眼看了一眼门口的大花臂三人组,又迅速垂下眼。

“我看了一下。”他扯过床单,用比较干净的地方擦了擦自己的手,“脑门、背膛心、胸膛心口、左右手心、脚心都被涂上了朱砂。除此之外,他的耳鼻口中也被塞了朱砂。”

余禹垂着眼擦着自己的手,心不在焉,这副态度反而使得韩维毛骨悚然。大花臂站在门口,看着余禹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