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裹挟着尸臭略过余禹鼻尖。余禹塔拉下长长的眼睫毛,眼睛神色晦暗不清。
史蒂夫在余禹折腾铁门的时候,也四下勘察,注意到两侧房门上都写着“员工宿舍”,他指给余禹看了一眼。
余禹想了想,拉住史蒂夫的胳膊,往左边的走廊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走,越暗,每隔几米才会有一盏老得泛黄的灯坚持值守,距离的遥远,使得它不像是用来照亮,反而像是被周围黑暗所囚禁。
一路走来,所有的房间门上,都挂着“员工宿舍”字样,让人忍不住会想到底有多少像楼下那种诡异的医护人员,又或者门后的员工是否都下楼工作了而无人在门后窥探、窃窃私语。
余禹加快了脚步,走到走廊尽头,怔住。
走廊尽头刚好有一盏灯光打下,但这里却不再是“员工宿舍”,反而突兀地出现一个监狱里常见的封闭铁门。
铁门周围甚至用粗大的铁钉加固,不知道是因为关的人对里面东西的重视,还是因为里面的东西太过穷凶极恶。
铁门只有最高处有一个狭小的窗口,但是却被铁门上的铁栏分划成许多细小的方格,就像一个个小小的黑洞,无法将里面的光线传出。
那窗口对于余禹来说有点高,但对于史蒂夫来说,踮踮脚就能看到。
余禹悄声在史蒂夫耳边嘱咐道:“你一会儿看的时候,把细节小声说给我听。”
史蒂夫挠了挠因为余禹说话的气流而有点痒的耳朵,侧头也悄声回答余禹:“好。”然后微微踮起脚,透着铁栅向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