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还是那个鬼样子,所有的一切被薄薄的雾气掩盖,若隐若现,远处的林子在夜色的修饰下,黑色的阴影张牙舞爪。

余禹不慌不忙地走到楼梯口,转过楼梯转角,看到之前一直锁着的通往楼顶的红色铁门被开了一条缝。

风从门缝中吹来,扑向余禹的脸,弹珠敲击地面的声音被风带来,更加清晰。

余禹也没犹豫,将绳子套在胳膊上,提着小刀,左手打着手电,拉开了通往天台的门。

他站在天台口,感受到之前拉开天台门把手的手上黏腻的感觉,手电一照,满手鲜红。配合着大拇指摁着的小刀,反而让余禹有一种杀了什么东西的错觉。

余禹嫌恶地皱皱眉,伸手在墙上抹了两下,渐渐往天台深处走。

楼顶不是那种常见的开阔性天台,而更具有纵深感。

天台边缘被女儿墙围住,数个墙柱在天台上盖出一个连廊,横竖交错用来挡雨,也挡住了校园内本就不亮的光线,使得天台还没有五楼亮堂。

连廊旁边没有被遮住的通风帽被矮墙围着,防止学生摔进去。

这些矮墙日夜受风雨侵蚀,白色墙的上边缘参差不齐地往下延伸黑色的藓苔痕,有的痕迹扩大,余禹略过它们,就像略过了一群狰狞的鬼影。

脚下黑色的砖面上交错着白色的水管,蜿蜒着如蟒蛇一般延伸到天台深处看不见的地方。

余禹跟着弹珠的声音,徐徐往里走去。

在离声源还有几米的时候,余禹便看到了一个黑影佝偻着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