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禹走近去听,这才听清了她是在背着其他人向医生询问打胎的事情。

“你这已经七个月往后,马上就要生了,怎么可能打得了胎。”医生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问道,“你如果不想要,为什么当初却要留下它?”

医生叹了口气,再一次摇了摇头。

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说道:“女孩子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别弄成这样子,伤害自己也伤害家人。”

一向强势的女人没有理会医生的误会,只是向医生道了谢,咬着牙又扶着腰离开了医院。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当女人的惨叫声回荡在医院内时,余禹才反应过来记忆片段已经开始了。

他在大厅里转悠了一下,却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女人或者男人的身影。

余禹又站回彼得的身旁,猜测女人应该在产房,而男人不知所踪。

他听着女人一声比一声惨烈的尖叫,听到她无数次地重复自己选择剖腹产,但医生那边可能受到了什么阻止,女人的惨叫声经久不息。

余禹看不到人,便只听着声音,看向身边被绑成一团的董澈,看到她的眼泪被光照射的闪闪发亮。

董澈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无声地流泪是她最后的尊严与倔强。

过了一段时间,回忆中女人的声音才逐渐变弱,直至消失,男人这才出现在了医院大厅内部。

他打着电话,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啧,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