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怜吗?可恨吗?”余禹随手碰了碰十分感性的男孩的脑袋安慰他,道:“别想那么多,没有事情是非黑即白的。”

“而如若讨论起因果,是非对错从来不是界限分明的。”

男孩不再说话,望着天花板的眼睛眨了又眨。

他听到余禹的呼吸声逐渐悠长,知道他已经熟睡,这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拿着余禹随手放在手边的手电筒,寻了个比较遮光的地方,一边守夜,一边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这一守,便到了早上。

以至于余禹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差点因为角落的人影把枕下的匕首甩到彼得脸上。

“你没睡觉吗?”余禹揉了揉还酸涩的眼睛,好奇地凑到彼得身边,频频向彼得的手里瞅,“你做了什么?”

彼得摇了摇头作为对余禹上一个问题的回答,顺便向他展示自己一晚上的成果——两件玩偶衣服。

除此之外,在一堆乱糟糟的材料中,还有一些用边角料做的头饰。

余禹新奇地捏着小小的玩偶裙子反复看了一会儿,但很快便失去了兴趣,他把一直被他关在带子里的那只玩偶拎了出来,将其中一件小衣服塞进布娃娃怀里,另一件又丢回了男孩的手里。

“一会儿去餐厅的时候,你可以给小女孩,让她转交给那只玩偶。”他打了个哈欠,将正开心的娃娃又丢回带子里,顺便从带子里拿出一部分食物递给彼得,解释道,“你就在这里吃点早餐吧。”

“考虑到现在狼羊之间的对峙情况,一会儿我们晚点过去,不会在餐厅停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