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想进这种看上去就不太妙的玻璃观察室,可为了获得更多的线索,他又不得不去接触观察室中心的能量图。余禹弹了一下舌头微微思索半晌,便毫不犹豫地拍向那个最像开门键的按钮上。
他先将不确定是敌是友的男人捆了个结实,这才仰起头看向温和漂浮着的亮黄色团子。余禹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很快便把曾经同样因为能量团而被印上红点的右手放到了团子上面。
团子轻轻碰了碰余禹的手,看上去犹犹豫豫的。
余禹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乖巧的角度,手上却故意伸出食指向能量团内一戳,还顺着团子的弧度轻轻地划了一下。
除了暖暖的温度,他并没有触及到实物的感觉。就像在温暖的火焰上划了一下。而团子却像受到了惊吓一样,整个球艰难地凹成一个扁盘状造型,看上去又软又滑稽。
不过,能量团似乎逐渐确认了什么,很快便不再排斥余禹,重新包裹住余禹的手指,化成细小的液态触角缠绕在余禹手上,最终隐没在他手腕的红点处。
而红点的刺痛在下一秒突然消失,只留下曾经疼痛的余韵经久不散。
余禹眯了眯眼睛,看着颜色仿佛淡了一点的红点陷入沉思。
“你刚刚在撩一团能量团吗?”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带着余禹熟悉的英音,“我对比数据库里定义,觉得你刚刚的行为应该算得上撩了。”
“不是,没有,别瞎说。”余禹否认三连后,突然反应过来。他皱起眉困惑地看着被自己捆着的男人从手术台上坐起,安静地望着自己,询问道:“阿尔特?”
“不,我不是阿尔特。”男人否认道,“我是幻视。”
余禹抱胸看着同样观察着自己的幻视,只觉得疑问是一个接一个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