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倔死倔的。”余禹还记得房间的另一边还有一个陌生人,收住音量,嘀嘀咕咕地不满道,“虽然知道你是想保护我,但你也不能小瞧我。”
“我才不睡,睡了就亏大发了。”
“……”布鲁斯抿了抿嘴,侧过头避重就轻道,“睡吧,等你回来,给你讲我的故事。”
“真的?”余禹立马打住,他懂得见好就收,只是狐疑地瞟了眼,确认布鲁斯口中的承诺。
“真的。”布鲁斯张了张嘴,最后咽下了那句“只要你回来。”
或许是得到了布鲁斯口头上的承诺,余禹独自乐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陷入安稳的沉睡。
……
对夜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毫不知情的凯丽,还在梦中对自己还未开始就逝去的爱情哀悼。
她睡觉一向很沉,直到小腿侧传来一股冰凉凉的触感,才被惊醒。
那冰凉滑腻的触感就像一条冰冷无骨的胳膊,顺着人的腿往上攀爬,贪婪地感受活人的温度,时刻准备着将人绞杀。
凯丽努力咽下几近脱口的尖叫,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维持着僵硬的身体尽量不去惊动被子里的东西。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已经爬到喉咙的心跳。
她记得余禹和她讲的游戏场情况,脑海里关于鬼怪可怖的模样不受控地反复闪现,她却咬着嘴唇压下心中的慌张,试图能够思考出对策。
尽管脑子里的想法一塌糊涂,但她努力坚持的镇静最后还是救了她一命——
四点钟的天不算很暗,也足够安静,这导致另一边因为余禹的话而一夜未眠的布鲁斯听着隐隐约约的沙沙声,迅速感受到了不对劲。
当确定声源来自于凯丽那边后,布鲁斯悄声晃醒了余禹,率先下床,压低身体,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