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余禹打得光,环顾着周围片刻,随后指出了一个方向。余禹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地沿着布鲁斯指的路走去。

路上无聊,余禹甩着手里的绳子,突发奇想扭头问道:“诶,布鲁斯,你知道月老吗?”

他看到布鲁斯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思考了一会儿,回复道:“记得,中国的神明。”

“他和丘比特一样,与爱情有关,专门为人牵线牵缘。”余禹咧开嘴,道,“他就是用一根红绳——”

他伸出手,露出被布鲁斯绑在手腕上的麻绳,笑得贱兮兮的:“把‘前生注定今生缘’的一对儿情人,系在一起。”

“这样,不论这对儿人以后会经历怎样的磨难——”余禹缓缓抬眼,盯住布鲁斯,将伸出的手抬高,手腕举到嘴边,吻了吻手腕上、由布鲁斯亲手所系的绳子,“他们总会化解一切,永远在一起的。”

余禹紧盯着男人,终于没有错过布鲁斯那只隐藏在黑发中、逐渐变红的耳朵——尽管男人的表情毫无波澜。

……

余禹的好心情持续了好久,甚至在第二天发现他们样地里的腐肉被乌鸦全部偷吃了,也没有生气。

他还好心情地在“犯罪分子抱头鼠窜”的“犯罪现场”里轻声地驱赶着乌鸦和抱着果块的松鼠。

他指着地上的果皮开心地向布鲁斯分享自己的发现,吐槽着这些动物不吃酸水果的嘴刁行为。

整个游戏场让余禹过得仿佛是旅游一般。在遇到迷路的游魂时,他顺便还打了声招呼,好心地把那位因为迷路而死在山沟里的研究员灵魂引回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