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座舱太高了,余禹并没能清楚地看清里面的情形。加上尸体动脉喷洒的血液,整个车厢的玻璃都被泼上了血液。

车厢缓缓下落,而血液也在顺着玻璃向下流逝消退,最后只留下一些无法退去的血渍和车厢地面的一滩血液。多余的血液从大敞的门处滴落,在众人面前的地面上画出一道可怕的痕迹。

电闸自动跳起,摩天轮停止转动。

余禹看向面前车厢里被血上了个色的两只小黄鸡,微微歪了歪脑袋。

“去吗?”布鲁斯低头看向余禹。

“你觉得呢?”余禹挑起眉,仰头与布鲁斯对视。

他们心里都有了一定的想法,尽管不谈,两人却都默契地选择了上去看看。

钢铁之躯仍然是所有人的后援,余禹在踏入摩天轮之前,将那件好久没用的黑色斗篷披到了身上。

他们选择了另一个干净的车厢。

为了兼顾双方的视角,他和布鲁斯面对面坐在了相向的座位上。

他向车窗外的伙伴比了个手势,看着托尼将电闸重新拉下。

座舱缓缓上升,视野逐渐广阔。

余禹静静地坐在布鲁斯对面透过窗玻璃向外看着风景,浓黑的鸦羽乖巧地垂在斗篷上,沿着斗篷的线条,在红色的座椅上铺展开来。

其实要说这场游戏里也没什么好看的。浓重的黑暗,顶多只有那些彩灯看上去热闹些。

“据说在摩天轮上到顶点的时候告白,如果成功可以白头偕老。”余禹的目光从窗外寡淡的风景中收回,托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