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也是这般迎她进门,也曾无比欢喜地牵着她拜堂,最后她却是含着最大的怨恨离去。

他双拳紧握,视线模糊,转身望着自己的右手,还有她留下的咬痕,眼中一滴泪滴落其上。

拜完堂,唐小诗被送入喜房,秦致到前面招呼宾客,阿兰阿芝忙着她安排的事情,她独自一人在房中,已经累得散了架,毫无顾忌仰面躺在喜榻上。

长长叹了声,伸手抓了下,抓到喜婆撒的红枣,擦了下便塞到了嘴里吃起来。

从早晨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饿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吃了几个觉得口有些干,跑到桌边倒了杯茶,茶水温热。桌上还有糕点,竟然是桃花馆中她最喜欢吃的哪几种,坐下吃起来。

吃饱喝足又重新躺回榻上休息,闭上眼脑中胡思乱想一通,竟把自己想得两颊绯红,心跳如雷。

她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

须臾门外有声音传来,紧接着房门被推开,秦致在门前理了理衣衫后朝里间走来。

她立即从榻上坐起来,胡乱去摸锦扇,才发现锦扇被她丢在了茶桌上。

秦致见她慌乱,瞥了眼桌上的锦扇,笑道:“娘子还要锦扇作甚?”

“这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嘛!”她娇声道。

“繁文缛节,无甚作用,不如省去。”

“那交杯酒……”

“这不能省。”

阿兰端着酒水进来,瞥了眼两人,笑着道了声喜退了出去。

秦致倒了两杯:“此后你我夫妇一体,同甘共苦。”想了想,摇头,笑道,“同甘便可,有苦我背着。”

“同甘共苦,方能长长久久。”

“苕儿,我……不忍你再受苦,我会尽我所有让你余生无忧。”

她微微垂眸,心中欢喜却又有一丝的伤感,欢喜是她的情绪,而那点伤感似乎来自姚苕。

“六郎,谢谢你。”

“以后你我便是夫妻,别说这么生分的话。”

唐小诗笑着点了点头,秦致将酒杯递给她,并贴着她的耳鬓轻语:“饮了酒,微醺之下,良夜春宵最美妙。”

唐小诗耳根骤热,心脏砰砰几乎要跳了出来,全身都有些燥热。

“娘子请。”

唐小诗愣了下,望了眼手中的酒,又霍地笑了起来,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羞涩的。

“郎君请。”

芙蓉帐暖云雨合,两身并一暗推磨。狂蝶恋花巫山梦,会向颠倒不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