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夏日慢慢过去,一场场秋雨,天气凉了起来,她无意间听闻褚容与卧病,萧丽人随着萧乘过去看望,回来时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萧乘过来的时候她正在楼前桂花树下采桂花,和婢女们一起采了小半篮子。

“又准备让灶房做桂花糕呢?”萧乘随手捏了了几瓣桂花在鼻尖轻嗅,“真好闻。”

“做了桂花糕送一份给大兄尝尝。我明个采一些风干做香囊,到时候也送大兄一个。”

“你倒是悠闲着呢!”笑着拍了下她的手臂,示意到小楼内说话。

她将手中桂花丢入婢女挎的篮中,随他进小楼,笑着说:“也不悠闲,母亲嫌我绣工太差,这个月我一直在跟着嬷嬷学刺绣。两个月后王家二表姊要出阁,她请我帮她参详头面首饰。我可能要在外祖家小住几日呢!”

“去王家?”

“嗯!”见萧乘表情些许惊色,问道,“怎么了?”

“恐怕你是去不成了。”萧乘在席上坐下,拉着她也坐下来。

“怎么去不成了?”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盏递到他面前。

“母亲说这几日身子不太舒服,过两日要去南山别业休养,我过来便是要给你说此事,你陪着母亲到南山别业小住一段时日。”

“母亲不舒服?我怎么不知道?”今早她去给侯夫人请安的时候,侯夫人还满面春风,笑容洋溢,精神十足,半点不见身体不适。恰恰相反,倒像是逢了什么喜事一般,怎么会不舒服好几日?

“你还敢如此说,真该好好教训你才是,每日守在家中,竟连母亲有恙都不知。”萧乘稍稍板起脸教训。

“我……”是真的瞧见侯夫人精神很好。

“好了,你今明两日命人收拾一下,后日便随母亲过去。”

“这么急?”

萧乘磕了下她的额头语气严厉几分:“母亲养身子还能耽搁的?这话让母亲听了多寒心。”

她不敢再多言,便依了安排。

萧乘又交代几句,起身离开,他送到小楼门前,忽然问:“大兄,最近有西北那边新的战况吗?”

萧乘迟疑了下,微微苦笑:“暂时没有,有了消息我会命人送到别业去。”

她点了点头。

看着萧乘离开,她总觉得此事古怪,侯夫人身体绝对没问题,不应该忽然去别业养身子,而且事先没有一点的透露,此事来的太突然。

她立即去了侯夫人那里,侯夫人靠在凭几上,有气无力的吩咐身边的婢女收拾东西。面色不似早上那般明艳照人,此时几分憔悴。

不过大半日的光景,怎会变化这么多?

侯夫人要么没病,要么就是急病,绝非病了几日,萧乘明显是对她撒谎。

她走上前,侯夫人笑了笑,笑容都显得虚弱。

“母亲怎么忽然病倒了?”

“没事,就是心头这几日闷得慌,大郎与你说了吧?后日随母亲去南山别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