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一天一夜了,药’力这么猛?早知道昨日就该少放点。

她一边用膳一边打听熙王那边情况,皇帝未有重责,只是将其训斥一顿,在罚禁足。

用完膳,她去看望芬芬情况,在房门处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自省院那夜被她扒了内侍服的小内侍。

果然当夜他去自省院不是巧合,是狗皇帝安排的。

小内侍似乎很怕她,见她过来匆忙垂首退到一旁,甚至有心躲远两步。

她故意走过去,歪头看了看小内侍秀雅的小脸,打趣他道:“咱们又见面了。”

小内侍忙躬身施礼。

“你叫什么?”

“小奴小伍。”

她走进房中,嗅到淡淡的药味,芬芬趴在榻上睡着,眉头轻蹙,似乎很难受。

“她一直没醒?”问向一名宫婢。

宫婢朝榻上看了眼,迟疑了下才和她说:“芬芬因为失职受了杖责,刚刚上完药睡下。”

她惊愕,忙掀开薄被,芬芬背后腰部以下搭着一块绢布,有点点血迹,药味浓烈。

“狗皇帝!”她愤怒失口骂出声来。

旁边闻言的宫婢内侍吓得立即俯身,求道:“娘子,求你可怜奴婢们,陛下有令,若是娘子再犯错,小院内外伺候之人都要杖毙。”

“狗……够狠的!”难怪一下子安排这么多人过来,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用意。

此后,她就像坐牢一样,每天被院内院外七八个宫人看着,一天十二个时辰在盯着她。

一连两个月,她几乎要被逼疯。

爬在假山上站着,勉强能够透过高高的花墙望见外面的景色。可小院外面一圈全是树木,如今冬日,树木树叶凋零,只有光秃秃的枝干,根本没什么可欣赏。

她叹了声,回头朝下面鱼池望去,十来尾锦鲤在两个池子内来回的游。

“你们是不是也很无聊啊?被困在小小的地方。我还不如你们呢!”又是一声长叹,忽然脚下一滑,她叫了声忙稳住身子,再看鱼池头目晕眩,微微刺痛。

院中的宫人震惊,慌忙奔过来。

“娘子快下来,上面危险。”

她望着趴在假山上伸手要接她下去的芬芬,脑袋灵光一闪。

“我想头疼。”她道。

芬芬愣了下,还有人想头疼的?

“我好想头疼。”因为每次头上某根神经疼,她就会从原主的身体里脱离出来,被老天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