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阎万圭怒不可遏瞪着她,“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恶毒的婆娘。”恨恨地抓着她的肩头,“我就该早休了你娶容娘进门。”
唐小诗用力打开他,站起身来,迎着他一双喷火的赤目怒道:“你早不休我,是因为你耶娘妹妹需要我伺候照顾,搬家前后大小事情需要我来操持。我告诉你阎万圭,现在不是你要休我,是我要与你和离。你这种男人根本就不配我舒恬付出一分一毫。”
“和离?”阎万圭呵呵冷笑几声,好奇听到多不可思议的笑话般。退到身后的小桌边坐下,嘲讽道,“你嫁过来数年无儿女,你娘家和平镇谁不知道?就算和离,在别人看来和被休有什么区别?回到娘家还有谁会娶你?人老珠黄,孩子又不能生,做妾都没人要。”
啪!
一声巨响,一个胭脂盒子在阎万圭脚边炸开,摔得粉碎,胭脂溅了地面、阎万圭的身上皆是,空气中尽是淡淡的胭脂香气。
阎母和玉颜玉姿闻声立即围过来,瞧见面前景象,阎母立即训斥唐小诗。
她一个凌厉眼神瞪过去,玉颜和玉姿吓得缩了下脖子,朝后躲一步。阎母毫不畏惧,反而似被激怒一般,指着她骂起来:“你是犯了疯病了?对着你夫郎敢摔起东西……”
“从此刻起就不是了!”她怒道,“明日回镇子,叫上两家人我与你儿子和离。”转身去收拾东西。
“和离?”阎母愣了神,望向还没从唐小诗摔东西的震惊中回过神的儿子,上去推了把,质问,“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阎万圭被激怒一腔怒火,不耐烦地对阎母责怪:“儿子当初就说要尽早休了她,你不应,现在她知道了容娘的事。她要和离就和离,如今还留她做什么,难道阿娘还指望她能给你生个大孙子不成?明个和离,儿子后天就将容娘娶进门。”
阎母责怪的斜了他一眼,对着唐小诗半劝半威胁:“恬娘,和离可不是小事,你是妇人,不比郎君,而且你不能生养,回了娘家也嫁不出去,倒不如留下来过日子。”
唐小诗走到柜子里收拾衣服,不答话。
阎母继续道:“我们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本来也是打算待容娘的孩子生下来,将孩子抱过来由你抚养。毕竟你才是大郎正正经经的娘子。”
她冷嗤一声,这算盘打得可真好。让她来养孩子,照顾他们一家老小,还要忍受他们各种看不起、嘲讽、不待见。丈夫每日在外面尽情鬼混,回到家横鼻子竖眼挑剔这、嫌弃那,不尽一点丈夫责任,她还得好好伺候着?
在他们看来,这还是他们额外施恩,因为没有休了她,她还要感恩戴德?
都是什么鬼东西!
她虽不及舒恬贤惠能干,但是自问这几个月来也算尽心尽力,做了一个妻子和儿媳该做的,能忍能让的她都忍让了,既然对方还想着榨干她,她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若是他们能够将她当成真正一家人,阎万圭能够对她体贴温柔照顾,懂得她付出和不易,就算有个容娘,就算阎万圭在外面有个孩子,她也替舒恬忍下了,毕竟她没权利让阎家断子绝孙。
但,现在凭什么?
她将两个包裹系在一起,回头道:“明日桃花镇祖宅,咱们签和离。你若不来,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提着包裹出门。
阎母跟着唤了两声,威胁她和离后也嫁不出去,最好是识趣的留下来。
我呸!
唐小诗想一口啐过去,最后忍住,头也不回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