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其他的一些缘由和担心。总而言之认为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她听完这些话心中很不舒服,舒父虽然是有为她好的心,但是这本质是把她的婚事当成了一场算计,一场利益经营。
她笑了下回绝道:“女儿对他没有什么感情,没有要嫁他的心思。”
“这也不急,成了亲以后自然就有感情了。”舒父劝道,“哪有刚成亲就有多深感情的,我与你阿娘成亲前也就才见过一面呢!”
舒母在一旁附和相劝。
瞧着舒父是打定了这个主意,她再次解释:“他根本就没娶妻冲喜这个心思,若是有,早些年就已经娶妻冲喜了,何须要到现在。江郎为人心善,是不想连累别人。而且阿耶这般打算,江郎是聪明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反而弄巧成拙、事与愿违。”
舒父想了想,与舒母相识一眼,最后点了点头,然后凝眉不知道又琢磨起什么来。
从舒父舒母房间回到自己偏房,她心不能平静。
想着江郎因为不想妻子受累,这么多年不娶妻,自己和妹妹照顾母亲,而舒父却把算盘打到了这个上面,让她心中无形有一种愧疚,似乎自己对江郎的感情也不再纯粹。
一直到下半夜她心思才平静下来,渐渐入睡。
过了上元节,她收拾准备回城,舒父舒母却拦着让她在家多呆,打算让她和江家的事情敲定,甚至还要去请媒人,被她给拦下来。
她拖住了两日,这件事思来想去,被他们一言一语说得心中越发担心江母的身体,但是自己一人不方便过去看望。最后和大嫂说了此事,借口陪大嫂回娘家,去了江村。大嫂领着她去看望。
一处土石垒就的低矮小院,几间房子算不得破旧,和村上人家相比,倒是显得老旧。
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娘子,瘦瘦高高,五官和江郎五六分像。她正在院子里晾衣,扭头瞧见大嫂笑着唤道:“婉姊,你什么时候来的。”在围裙上擦了把手走过来。
“刚来,听说婶子病又重了,我过来看看。”
小娘子脸色一沉,笑容变得勉强。“难为婉姊还惦记我阿娘。”
“小时候婶子没少疼我,我不惦记那就太没良心了。”
小娘子又朝唐小诗望了眼,询问的看向大嫂。
“我婆家小姑,恬娘。”大嫂笑道。
小娘子神色微滞,继而客气笑了笑:“恬娘子,婉姊,你们屋里坐。”引她朝屋内去,“我阿兄早上出门了,要傍晚才回来。”
“又去做活了?”
“是。”
刚走到门前,唐小诗就嗅到了浓浓的药味,进门瞧见房间陈设简单干净,光线偏暗,一旁矮床上躺着一人,盖着厚厚的被子,看不清面容。
“谁来了?”声音羸弱颤抖。
“是婉姊还有她婆家小姑恬娘。”恬娘二字稍稍加重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