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激动和高兴,那个鬼全身上下的手都在不停摇晃着,他说:“让我想想,你是叫酸浆,对吧?初次见面,我叫玉壶。”
“是一个艺术家。”
鬼灯:“艺术家?”
“没错没错。”玉壶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嘻嘻笑了,“不过不用着急,等一会儿你就能看到我的艺术作品了。”
“因为——我打算把你做成一个完美的艺术品,然后献给那位大人!”
“嘻嘻嘻,你该感到荣幸的!”
鬼灯面无表情:“哦。”
对面的鬼没有因为惊慌恐惧而感激涕零,这令玉壶感到有一丝诧异和不爽,他忍不住又问他:“你不高兴吗?为什么都没有什么表示?”
鬼灯:“啊,请不要在意。我对艺术没什么太多的了解。”
他家的围墙上虽然有着大师的杰作,但鬼灯还是觉得那不够有张力。相比较精美的浮世绘,他还是喜欢更加艳丽的色彩以及夸张的表现手段,最好再多一点诡谲——毕竟这才是地狱该拥有的样子嘛。
“不过如果你想要表示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
鬼灯说着,举起了自己的狼牙棒,然后毫不留情的直接砸到了根本来不及反应的玉壶脑袋上。狼牙棒上锋利的尖刺一下子就将他划得头破血流。
而鬼灯就像是没看到一样,抬起来又重重地往他脑袋上砸,就在那里一下一下的敲着玉壶的脑袋,一边敲还一边问:“这样的表示可以吗?大艺术家。”
被狼牙棒敲懵了的玉壶:“……”
玉壶终于回过神来。下一秒,他的身影从鬼灯的面前消失不见了,而挥舞下来的狼牙棒就这么砸碎了陶制的水壶,哗啦啦碎成一堆碎片。
不远处的草丛里又出现了一个模样类似的水壶,玉壶的身影冒了出来,五官错乱的脸上是勉强可以判断愤怒的情绪。
“你竟然打碎了我的壶……我一定要让你吃足了苦头!你这个脑子里都是肌肉根本不懂艺术的猴子!!”
鬼灯轻啧一声,在玉壶还想着继续骂下去的时候,直接将手中的狼牙棒扔了出去,又砸碎一个水壶。
玉壶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可鬼灯动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每一次玉壶一转移到别的水壶中去的时候,就会被鬼灯毫不留情的砸碎。
玉壶的心情姑且不提,鬼灯在砸水壶的过程中忽然想到了一种游戏,叫做打地鼠。如果玉壶下了地狱,以后地狱的盂兰盆节就一定有他一个摊位,名字就叫做打水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