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公司的hr人才库都是互通有无的，一旦自己被定性为劣迹职员，很快就会跟病毒一样传播，成为所有hr人才库中的黑名单。

就算自己去了小公司成功入职，以后也是有风险的。

万一得到升职的机会，小公司会进行背景调查，调查出自己以前的事迹，照样完蛋。

除非自己这辈子甘愿在游戏业内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底层执行人员，否则一辈子别想出头。

换句话说，跟职业生涯死亡没什么两样。

郭思冬双腿发软，有点站不住了。

他向后退了两步，靠在了桌子上，才险些没有瘫倒在地。

那份声明从他手中飘出，在空中飘啊飘啊，飘到一边，落到地上，最后被角落处的中年人捡起来，看了看。

依旧不发一言。

苏晨冷冷的看着郭思冬。

“感受如何？是不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当初偷窃项目的时候，就没想过会受到惩罚么？”

郭思冬死死的抓着桌沿。

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苏晨：“坏事做尽，报应当来。怎么样，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准备好赔礼道歉了么？”

郭思冬身体摇晃了两下，从牙缝中恶狠狠憋出一句：“我……道你妈的歉！”

苏晨叹息摇头。

“依旧是死不悔改么。好吧。”

苏晨对齐鑫友说：“另一份材料呢？也准备好了吗？”

齐鑫友掏出材料：“准备好了。就等着这时候呢。”

苏晨接过材料，翻看了一下，“那个谁，你知道这份材料是什么吗？”

郭思冬：“我管你是什么！”

苏晨：“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是你雇佣水军，恶意举报《神之堕》，导致其下架的证据。”

郭思冬冷笑：“这又怎么样？你们不也玩了举报这手么？”

苏晨冷冷打断：“我们是通过正规渠道，列举证据，举报的你！而非你这种恶意抹黑的手段！”

郭思冬发出一声讥笑。“呵呵。”

苏晨摇头：“看来你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啊。我这么跟你说吧。有了这份证据，就能证明你动用了不正当竞争的手段，使我们302公司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结合《无畏英雄》盗用了《神之堕》源代码和美术资源的事实，最后很可能，你会因为数额巨大而坐牢。”

章哲在一旁帮腔：“估计每个几年，或者十几年，你是别想出来了。”

听到这里后，郭思冬才一下子慌了。

竟然要坐牢么？

自己只是雇佣了水军举报对手而已，犯得上坐牢么？

虽然的确因为这个手段，导致《无畏英雄》上线牟利了……

郭思冬忽然意识到，也许对方真的不是在吓唬自己，而是要把自己送进监狱啊！

他抱有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可你也并不能证明，是我雇佣的水军举报的吧！”

苏晨：“王雪军，祁东，魏佳森……这几个人，你应该很熟悉吧？他们就是你雇佣水军的中间人。我已经把他们都给调查出来了。他们也都承认了。这就是人证。”

郭思冬慌神，忙道：“我不认识他们！别瞎说！我从未雇佣过水军！”

苏晨无奈叹息。

“都到这时候了，还说谎，有意义么。”

一边说着，苏晨一边掏出一支录音笔。

“从我进来这间办公室开始，就已经录音了。我看看，录了有……一个半小时了。我倒回去点给你听听哈。”

苏晨操作着录音笔。

片刻后。

录音笔传来声音，正是郭思冬之前歇斯底里的咆哮。。

“我要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了，我就别活么！妈的！你能奈我何？我就是不道歉，我承认偷了你们的项目，你能怎样？”

“我承认雇佣水军举报《神之堕》下架，你能怎样！还不是只能接受事实！”

“生气么？你越生气我越开心！哈哈哈哈哈！我只恨当初怎么没把你们所有项目都偷过来！哈哈哈！”

郭思冬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面如死灰。

苏晨：“如何？这算证据么？”

其实，这还真不算证据，因为是在私下录制的，不具备法律效力。不过苏晨赌的就是郭思冬是个法盲，不知道这一点。

从表现看，郭思冬果然不知道。

他身体颤抖着，双腿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