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句实在的,我马上都要社会性死亡了,还有心思管得着你们恋爱顺不顺利?”邓布利多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巧克力蛙丢进嘴里,露出一个和平常大不相同的狡黠笑容,“年轻人啊,坠入爱河的人们都是相似的,分手的原因却各有各的不同。祝你们好运。”

出了校长办公室,玛西娅娜转头观察了一下斯内普的神色,看向城堡之外:“我想到禁林去走一走。”斯内普同意了。

他们游荡到了禁林边缘的悬崖上,两人并肩坐在粗糙的山岩上,看着苏格兰高地粗粝的山脉被夕阳映成粉紫色,看着橙红的夕阳一点点西沉。

“我知道失去非常爱的人是什么感觉。”她轻轻地说道,“是我找到我妹妹的尸体的。他们把我妹妹就那样杀死在床底下,连把她抱出来的尊重都没有——就好像她只是一只动物。那是我最宝贝的人。”

斯内普摇摇头:“不一样。那是我的错。”

“你已经在做你能做的一切来弥补了,不是吗?而且我知道这种疼痛是不会停止的。你已经受了这些。”

她把左手五指穿进他右手五指间,紧紧握住。他也回握她,长长的手指包裹着她薄薄的、带着茧子的手掌。

“西弗勒斯,你以前说我不怕死,你错了。我其实很怕死。我怕我死了之后就没人记得他们了,我的家人。没人记得他们,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沉默了一会,说:“那我帮你也记一份。”

“你说什么?”

“我也帮你记得他们。”

她笑了笑,斜着眼看他:“你帮我记?你记得什么?”

“我记得你的父亲是黑头发,你的母亲是红头发。他最喜欢吃的披萨是玛格丽特,她很擅长烹饪。他们是很棒的父母。你妹妹也是红头发,她爱干净。你弟弟四个月大,”他回过头来把她的一绺头发拨到耳后,“他的姐姐们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