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愣了愣。他忍不住摸了摸那头软软的小卷毛:“你不是一个人了。”

玛莎任凭对方摸毛,专心地用她新的战舰攻击斯内普的薯角,还催促他:“你得反击呀!”

斯内普无法,被迫举起薯角反击。

一边玩一边吃,两个孩子还是不久就消灭了这一小份食物。斯内普站起来,郑重地向奥康纳太太道了谢,表示要告辞——外面刚才开始下雪了,他得在积雪太厚路不好走之前回到家去。奥康纳太太一定不许,说一个七岁小孩独自在下雪的晚上走那么远的路回家太过危险,让他在酒馆呆着,说要打发人通知他母亲来接他。斯内普觉得没什么的——他小时候曾经无数次走过这条路,有时候还要半拉半抱着烂醉的父亲——但奥康纳夫妇不肯放他离开。两边正僵持,酒馆后门处突然传来一阵拍门声。奥康纳太太连忙去看,却发现是托比亚斯·斯内普。

托比亚斯看见奥康纳太太出来,低声快速地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儿子……傍晚的时候他在这附近,你的女儿和他一起玩来着……我、我之前对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奥康纳太太回头看向斯内普,斯内普走了出来。托比亚斯·斯内普大大松了一口气,蹲下身来张开双臂:“谢天谢地你没事!西弗,我们回家吧!”

那张和他成年后十分相似的面孔露出了一个歉疚的笑容:“西弗,爸爸之前不该说那些话。爸爸那时候喝醉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原地。他眼前的男人没有戴帽子和手套,手指冻得通红,大衣上和头发上落了薄薄一层雪,看起来确实是在雪天里找了很久的样子。

“不要害怕,儿子。”托比亚斯小心地往前了一点,“爸爸不会再打你了。爸爸已经清醒了,我以后不会再喝酒了。到爸爸这儿来。”

西弗勒斯乌黑的眼睛冷静地扫过托比亚斯的脸颊——他酒确实醒了,今晚不会再发疯。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回到灶上忙活的奥康纳先生和满脸疲倦的奥康纳太太,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呆下去,于是他往前走了一步。托比亚斯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把幼小的男孩搂在怀里。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挣脱了那个怀抱。

托比亚斯扯出一个带着尴尬的笑容,拍了拍男孩单薄的背:“瞧我的小男子汉。我之前不是故意的,不要恨爸爸,好吗?”